第32章 第32章溃不成军(2 / 2)

溺爱 川澜 9173 字 2021-11-17

五指坚冰一样,沈禾柠皮肤被烫得要点燃。

她停顿两秒,坚持挣脱开的钳制,皱着眉不解问:“您忘吗,您自己说不管我的,现在这样是干什么,我男朋友和父母都在场,您凶我。”

“而且展凌哥人好,家庭也好,不是『乱』玩的那种男生,”她离展凌很近,跟如隔鸿沟,“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沈禾柠再多的话说不出,即使只是现在这样,也已经不太敢看薄时予的眼睛,她某些瞬间恍惚觉得要被生吞活剖下去。

凭什么。

凭什么一边赶她,一边约束她。

不要她,还不准她找合适的男朋友!

如果真的舍不得她,她有感情,为什么不能她表达出来!是还不够疼吗?!

可她已经好疼。

沈禾柠微红的鼻尖抽下,拽着展凌衣袖往后退,跟薄时予拉得远:“我们要去吃饭,严格说起来,您也不算是我的家人,没必要参到我的个人感情里。”

她甚至礼数齐全地浅浅躬一下身:“小叔叔,我们不占用您的时间。”

沈禾柠把话放下,直接转身进包厢,没再回头看薄时予,但贴身裙子勾勒出的线条玲珑挺翘,倒是很不吝啬地特意展现给看。

就是专气人。

专往最敏感的点上拼命刺激。

展凌一家快被风雨欲来的气氛压得窒息,不知所措地来回看看,还是朝薄时予恭谨地告歉,去里面看沈禾柠。

尤展凌本人最按捺不住,之前还脑袋一抽,好死不死跟着沈禾柠的辈叫声“小叔。”

包厢里开始热闹,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偶然夹杂沈禾柠绵绵的调子。

薄时予感觉不到身存在,像被报复强的小猫抓得血肉狼藉,形同凌迟。

幽黑瞳仁裹着血丝,唇边扯扯,嗓音被打碎得有些扭曲,半是笑半是阴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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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柠在包厢里坐不到五钟,手偷偷磨得疼,然而菜还没等端上来,头顶的灯光骤然间熄灭。

服务生很快跑进来连声道歉:“不起不起,电路突然出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这间包厢不能用。”

展凌拧眉问:“包厢呢,能不能换一个。”

服务生忙道:“只有几个客人正在使用的还能供电,的空包厢都坏,这边会给您补偿,实在抱歉,电梯还能用,地下车库也有应急灯,不影响您离开。”

展凌父母提出换一家餐厅,反正时间还不算太晚,两个人单独有司机开车,先一步下楼,沈禾柠是跟展凌单独来的,晚一些。

沈禾柠在停电那一刻就转头,没看清那个人还在不在廊,她一直说不清的『乱』跳着,在黑暗里平静不下来。

停电……会有这么巧合吗。

她随着展凌下楼去地下车库,一路上展凌都在忐忑:“小叔是不是看不上我,实我没比薄教授小几岁,太年轻,我这么叫还有点不好意思。”

沈禾柠顾不上反驳,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包,踏入车库。

断电之后,通明的主灯都灭着,只有几排应急照明,沈禾柠刚要往前迈,展凌手机突然响起,是楼上的管事:“先生,您有贵重物品落在包厢,麻烦您回来取一下。”

展凌没想起是什么,但还是重新按电梯,把车钥匙交给沈禾柠:“车很近,你先去等我。”

沈禾柠抿着唇,在展凌要进去的时候,电光火石间涌出某种悸的预感,她迅速拉一下展凌的袖口,展凌低头过来,从远处看,恍然是难舍难的小情侣。

做完这幅假象,沈禾柠才松开手,目送电梯上行,然后一步一步往车的位置。

展凌停车的地方距离电梯十几米,但这一片的应急灯稀疏,光线算不上好,一些原本清晰的车型都被淹没在昏暗里,像重伤蛰伏的庞大猛兽。

沈禾柠没由来的口干舌燥,她仰头咽咽,攥着车钥匙慢慢往前。

阴影中似乎有什么轻微响动。

沈禾柠辨不清,提着继续迈开脚步,高跟鞋在安静广阔的空间里铛铛作响。

她在即将经过一辆被黑暗完全笼罩的车时,后排车蓦的从里面推开,夹着呼啸的气流和冷意,凛凛刮过轻薄的裙摆。

沈禾柠没有时间惊呼,那只在夜『色』里苍白到有些近妖的手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扯进车里,带着闷响,重重地应声闭。

一辆车的空间再大,于紧密相贴的两个身来说也过狭窄。

沈禾柠颠簸地喘着,跌到一双冷硬紧绷的腿上。

她在上面撒野作『乱』太多次,根本不需要辨就知道是谁,身上铺天盖地渡过来的沉香气息如同泡入冰水,又凉又刺,冷得她止不住打颤。

沈禾柠眼眶一热,但立即撑住肩膀,阻止一个快要完成的拥抱,坚决不肯靠得近。

男人的手隐约在抖,捏住她后颈,力道失控。

她咬着牙不肯动,哪怕眼泪就要坠下来,也固执地拒绝任何一点亲密。

“你做什么……”沈禾柠在禁锢的臂弯间挣扎,“小叔叔,我们这种系在生日那个晚上就已经断,你超过叔侄的界限!”

她膝盖颤地撑在两腿边,这样待不稳,她又坚守着不去碰,然而彼此间距离太近,若有若无的皮肤摩擦『逼』着男人濒临极限。

薄时予的声音终于在黑暗里响起,让沈禾柠熟悉又觉得陌生。

折磨一般碾着这个她已经叫过很多次的称呼:“小叔叔?”

沈禾柠的口麻痹着,正想开口说话,男人骤然向前倾身,骨子深处透出的寒凛和碎裂感扑面而来,她随着往后倒,脊背抵到前排座椅上。

薄时予的手指在阴霾中滑过她耳垂,扣在她绵软的脸颊上。

“谁是你叔叔。”

沈禾柠嘴唇微张,重重地喘。

整个人像从寒渊中捞出,指尖下陷,语气冷静又狂烈:“叫哥!”

沈禾柠口轰然一跳,态度比之前强硬,扭过脸不让碰,要从腿上逃下去。

刚转过一点身,纤细的腰就被紧紧扣住,重逢以来,一直高不可攀的男人在一片漆黑中不堪忍受地弯下背,溃不成军一般。

“柠柠乖……”

死死握着她,暗哑不已。

“叫我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