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敢在弘时面前称呼弘历、弘昼安亲王,宝亲王的,得到消息的那晚,这位爷把书房砸了个精光还不解气,给身边的人都抽得皮绽肉开。
弘时这几天格外愤懑,也是因为他满心期待皇阿玛登基,会给他封爵的期望落了空。
他甚至提前在心里说服了自己,若皇阿玛一起封了不到两岁的福惠,他也不会心有不甘。只要自己能有个爵位就好,哪怕是个郡王呢。
和他同龄的弘晟、弘昇早成了世子,弘历、弘昼得了亲王的爵。他若是没个郡王的头衔,满朝文武谁会看得起他?
这些日子,跟着十三叔办差,朝中重臣对他不假辞色,微末小官们都敢偷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哼,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幻想过许多次,自己得了爵位,这些人会是怎样一副阿谀逢迎的嘴脸。
但是,没有!
除了已经是亲王和郡王的皇叔们,皇阿玛给其余皇叔都晋了爵!没封一个皇子!
呵呵,弘历、弘昼已经有了亲王头衔,福惠还小。只他一个,身为长子,在皇阿玛眼里什么都不是!
连被圈禁过的莽撞武夫大皇伯,都又有了郡王爵,他还是平头阿哥一个!
意识到自己在雍正心里毫无地位,弘时懑愤郁怒,满腔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想要将面前美好的东西全部打碎。
小太监伏在地上的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弘时突然弯唇一笑,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和,“我倒是期待你们能四处说说真相呢。”
跪着的小太监们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弘时收回视线,冷冷道,“还不快起来,是想叫人看见,给爷安个不体恤下人的罪名?”
小太监们飞快的爬起来,垂首恭立。
弘时心里的那股郁气稍稍下去一点,心里哼声,谅你们也不敢!
与此同时,弘昼也在院子里告诫宫人,“今天三哥请喝茶的事,若是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们先掂量掂量慎刑司的手段。”
视线扫过宫人们凝重的神情,弘昼缓和了声音,“今日大家都受累了,小圆子,一人分一两银子,让大伙回去添个菜解解乏。”
宫人们面色一松,连连笑着道谢。这一两银子相当于封口费,谁都不敢推辞。
允祎被弘昼如此直白的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做法,逗得乐不可支,笑得前迎后合,“弘昼侄儿手段了得!”
小跟班允祕撇撇嘴,“弘时说错了话,怎么弘昼侄儿还要替他遮掩?”
弘历笑了笑,替弘昼回答,“他怎么说也是我和弘昼的三哥,若我们此时去皇阿玛面前告状,就算皇阿玛罚他了,事后回想,也会觉得我和弘昼对兄弟不仁。”
皇阿玛都不会明着罚他!弘时完全可以狡辩说是一时口快,嘴瓢了。皇阿玛不会让这事闹大,说不定还会斥责他和弘昼话都没听清就对兄弟落井下石。
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对大行皇帝不敬,这种言辞不能和新皇有一丝关联。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