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谁知道呢?】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只是冲着两个人抬了抬手:“顾处来了。”
梁秋白:“这位是......”
顾清河:“青宁行动处的总指挥楚诚,协查今晚顾家的事故。”
梁秋白神色微动。
他敛去了眸中神色,掩唇咳嗽了两声:“咳咳......你看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身体不太舒服,你们要不就别客气,反正也是在自个家,就随便坐吧。”
楚诚扯了扯嘴角。
怎么回事?
今晚这一个二个怎么都这么不客气?
楚诚:“处长,那这......”
顾清河没动也没有说话,而是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那一双拢在暗处的双瞳,在看过来的时候如鹰狼一般的锐利,又像是冬日凝结而出的冰棱触及伤人。
梁秋白就当是没看见。
半晌,顾清河方才垂眸整了整手上带着皮质手套,询问出声:“我听庞叔说,沈先生受伤了?”
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自有的压迫感。
若是换成寻常人恐怕早就吓/尿了。
可梁秋白不是寻常人,林不殊也不是。
在顾清河站在原地问话的时候,林不殊旁若无人的从一旁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梁秋白的身侧,他伸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荔枝,将皮剥开丢在手边的一个小碗里。
梁秋白:“可不是。”
梁秋白撇了林不殊一眼,靠在一旁的桌子上虚弱的又咳嗽了两声:“顾处不知道,这秦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楚诚听着,有些不解的问出声来:“可这秦家作为玄门四大世家,为什么偏偏找上你?”
梁秋白:“大约是因为,我好欺负?”
楚诚:“.......”
是他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这人不怎么好欺负的样子?
顾清河冲着人抬了抬手:“既然如此,沈先生不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我们讲一遍。”
楚诚朝着旁边扫了一眼,从一旁给顾清河搬了个椅子:“处长您坐。”
顾清河这才顺势坐到了离梁秋白不远的位置。
梁秋白这就将晚上的事情同两个人讲了一遍。
当然,这其中省去了他去书房,以及修复封印的事情,只挑了傀儡所见讲了讲。
顾清河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楚诚:“等等。”
楚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男人,同人确认道:“沈先生是说......你刚刚竟然在这里,见到了酆都的那位王?”
梁秋白:“是啊。”
楚诚:“那位长什么样?”
梁秋白:“长得......”
梁秋白将到口的‘好看’两个字给咽了进去,换了个词:“你们不知道,那位其实长得挺丑的......”
林不殊的手一抖,捏着的荔枝从指尖掉了下去。
梁秋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那在地面上滚动着的荔枝,就听见坐在身侧的人淡淡地出声:“手滑。”
林不殊抬了抬手:“你们继续。”
楚诚换了个问题:“那.....那位的性格怎么样?”
梁秋白:“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回答出声:“看着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