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扑上前去的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像是藏着一团火,燃烧着,灼烫着它们的身体,鬼凄厉的尖叫了一声,随后像是烟花似的在四周炸开成一团团无声的黑雾。
一人乘着夜色而来,在黑雾之中逐渐的现出身形。
他将手从兜里伸出,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抬手挥去了屋内尚未消散的黑气。
“真是一群恶心的东西。”
自己是鬼,还骂鬼恶心的。
这还是梁秋白见的鬼里面的头一个。
熟悉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梁秋白都跟着扯了扯嘴角。
林不殊并没注意到床上人这么一个细微的变化,他拎着手里的袋子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洗好的床单收了进去,这才合上柜子重新走了回来,坐在了床边。
楼下微弱的光映在脚边,拢在阴影里的是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瞳,林不殊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动作轻柔的将扫落在对方额前的发拨开,露出了那张精致漂亮的睡颜。
林不殊盯着瞧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向下,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药瓶放在手里晃了晃。
瓶子是空的,看来三天的量已经吃完了。
这样的话,趁着他今天脑子清楚或许可以试着去做另外一件事情了。
林不殊将梁秋白的手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指尖搭在对方的腕子上把了把脉。
昨天晚上是不是这样梁秋白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这一套动作下来,梁秋白觉得对方不像是一只会咬人的疯狗。发乎情止乎礼,斯文的倒是真像一个正人君子。
要不是身上那些狗咬出来的印子还在,梁秋白怕不是都要信了。
就在梁秋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太阳穴上突然放上了一双手,对方揉捏的力道不轻不重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不殊........在做什么啊??
浓郁的阴气此时顺着对方的指尖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身体,那些阴气并没有胡作非为,而是帮他将体内的药性激发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帮他除去灵魂上之前被蚕食掉的阴气。
一个人的灵魂是脆弱的也是最为敏感的地方,梁秋白刚开始是排斥的,但在发现对方的意图之后,他迫使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把决定权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这一交,麻烦就大了。
那些侵入体内的阴气就像是一只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手,挑&%¥逗,撩&#拨着浑身上下最为敏%¥感之处。
梁秋白活了这么多年,也没经历过这种刺激,他眉头蹙起,皮肤上很快氤氲出一层淡淡的粉。他指尖收紧攥住床单,想让林不殊停下,但他又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就必须做完,否则那些沾染在灵魂上未被彻底拔除干净的残影被引动之后只会反咬回去,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操。
早知道林不殊今天干这事,他就应该把那药吃了,睡死过去算了。
林不殊将最后那点残影抽离,就感受到梁秋白的身子在颤抖,他睁开双眼,就看见夜色之下梁秋白陷在枕头里的那张精致的脸上起的一层薄红,那抹红顺着脖子一点点的延伸向下氤氲了大片的皮肤,引/%#诱着想让人看见被子下藏着的更多的礼物。
林不殊的呼吸变重了几分,拢在镜框后一双眸子渐渐的爬上了一层绯红之色。
半晌,屋内的人轻笑了一声,那双猩红的双瞳就像是夜晚捕猎的蛇,在盯紧了猎物之后,找准时机就会将食物撕咬殆尽。
林不殊笑着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他微微垂眸借着屋内的光线他就瞧见对方身上穿着的明显大一码的衬衣滑落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