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弱点吧。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张文宇神色微动:“你想杀了他?”
阴绪:“几百年前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活到了今天,看样子这个能力帮了他不少忙。”
张文宇嗤了一声:“梁秋白若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阴绪指尖转动,黑气在张文宇的脖颈越束越紧:“这做人呐,不能太贪。”
阴绪:“张家主是想要你的命还是他的命呢?”
实力的悬殊让张文宇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像是一条被人放在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窒息感逐渐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四肢麻木到近乎脱力,脑海当中一瞬间涌动而出的求生欲让他冲着男人大喊出声:“我......我说......”
阴绪手指曲起,萦绕在对方脖颈处的黑气松弛,人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我本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阴绪:“真没意思。”
张文宇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大喘了一口气仰头看向那个坐在眼前的男人:“他的修复之力其实是有代价的......他使用这个能力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平时,小打小闹的话他的修复之力能直接弥补,但是一旦超过负荷就不行了。”
阴绪坐直了身体:“多大算大?”
张文宇:“我不知道。”
张文宇喘了一口气笑了一声:“但至少几百年前酆都那一役之后,他利用四海川舆大阵复活一城的人,是没问题的。”
阴绪眯起了一双眼睛:“你们张家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张文宇:“张家的祖宗,也就是玄门立派开山的大家长张逾就是那场战役之后被他救活的第一个人。他当年留下的手札之中详细记录了那场战役之后事情。”
张文宇笑了一声:“你想杀他,他可没那么容易死......”
阴绪的一张脸却是在这一刻沉了下来。
梁秋白没有撒谎。
张文宇口中的答案与梁秋白今早告诉顾清河的一致,但梁秋白的身体却并不像张文宇说的那般没那么容易死,相反,那具身体千疮百孔,尤其是灵魂缝缝补补的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
那混蛋嘴里像来没实话。
阴绪的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敲了两下,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张文宇此时劫后余生一般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头顶垂落的水晶灯感慨出声:“真是让人羡慕的神明之力啊。”
张文宇:“明明原来什么都不是。”
阴绪指尖停驻,微微垂眸:“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文宇:“你不知道?”
张文宇有些稀奇:“也是,谁会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露自己的短呢。”
阴绪没什么耐心听对方自说自话,他垂眸看了一眼表,指尖微微抬起,将张文宇丢到眼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脸,“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张文宇屈辱的咬紧牙关:“手扎中提到他最初其实连鬼都看不到,听说是他师父用了特殊的办法才让他有了现如今的成就。”
阴绪:“哦?”
阴绪:“特殊的办法是什么?”
张文宇:“那这我就不知道了。”
阴绪挑眉:“看来这手扎是个好东西。”
阴绪:“至于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文宇拧紧了眉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阴绪掸了掸衣服,失去兴致的站起身:“这么看的话,你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