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你啊,还是操心操心你家那位死鬼老公吧,这差不多下去也有半个小时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梁秋白想着两人之前盘算的计划,神色微动:“他有分寸。”
梦貘:“还有分寸?”
梦貘:“我说咱们别回头没结婚,反倒自己先守了寡.....”
“闭上你这个乌鸦嘴!”梁秋白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梦貘丢了过去,梦貘脑袋上瞬间被砸出了个包。
“痛痛痛!”
“我说的是事实,梁秋白!你讲点道理!”
“呦?你现在胆子肥了啊。”
一人一兽在河边胡闹了半天,梁秋白的脚突然停了下来。
梦貘:“有东西来了。”
梁秋白将手放在唇上:“嘘。”
忘川的风是冷的,可这个时候河边的温度却比刚刚更低,地面结了一层的冰霜,从远处凝结逐渐蔓延到脚边。
梁秋白向后退了一步,霍然抬起头,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除了风带来的忘川之中水的腥潮之气,空气里还夹杂着一股子令人很是熟悉的土腥气,就像是常年盘踞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之下不敢露头的蛇,让人仿佛正在被窥伺。
梁秋白朝着气息来处看了一眼,两侧逐渐汇聚袭来的阴气,让他当即抄起地上的梦貘,抬手去挡。
金色的符箓在眼前浮现成形的同时,袭来的黑雾‘砰’的一声砸落在了透明的屏障之上。
两股力量相撞,寸步未让。
青霜长剑于身前浮现而出,梁秋白立在剑后,额前的发被凛冽的风吹起,长睫的阴影之下拢着的是一双愈发沉冷的双眸。
“梦貘!”
梁秋白将放在屏障上的手指抽回,在阴气直冲到眼前的同时,他手指上下翻动,身前的长剑震动而出,剑啸的清越之声回荡在忘川彼岸,一剑,便破开了眼前的寒霜。
梁秋白站在原地,隔着逐渐消散开来的阴气,就看见一个浑身上下裹在黑袍之中的鬼出现在了正前方的空地上。
梁秋白:“冥河。”
来人正是鬼界前任的鬼王冥河。
几百年前驱魔大阵的耗损让他始终无法凝聚出实体,就算是借着张家的地界修养了这么多年,这具灵魂无有所依也只能包裹在阴气当中来维持自身的力量与生命。
对方如果想结束这个形态唯有.....
复活。
对于自己的老朋友,冥河并不介意被梁秋白看见他这副模样,那双拢在黑袍之中的红瞳转动,双臂张开,诡异的笑声在忘川河畔回荡开来:“多年未见,天师大人,还是如此好身手。”
从幸福小区到花溪镇,再到马汉村,顾家,秦家,张家,隐藏在背后的推手终于在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正如之前他与阴绪猜想的那般,张家失败,冥河第一个来找的果然是他。
对方过于熟捻的语调让梁秋白眉峰轻蹙,面色有些不愉的与人周旋道:“你怎么在这儿?”
冥河笑着摊了摊手:“我不在这儿我应该在哪?”
冥河:“张家吗?”
梁秋白没有说话。
冥河面上的笑意更深,他闲庭信步的走上前,再次出声:“不瞒你说,张家于我而言不过是颗棋子,我呆在张家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休养生息。现如今红月在即,我的计划将成,张家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