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女中医的惊讶,春夜倒是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意?外?而已。”
女中医叹气?:
“要真?是这样,你都?解不了情蛊,我能有什么办法?”
“有的。”
春夜戏谑的笑声轻轻传出来:
“你随便给我开点安神助眠的药就行了,那位大少爷是个医学白痴,很好?糊弄的。”
谢茶:……你礼貌吗?
谢茶去挂了个号,逛了会儿之后再回来,敲了敲门进去了。
果然,如同他意?外?听到的那样,女中医随便说了几句,然后开了几个药方,说:
“吃了对他身体好?。”
谢茶面色不改地点头道谢,然后拽着春夜的手腕,牵引他走出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很远,走到走廊尽头,确定他这个位置听不到办公室里的声音,这才让春夜坐下。
谢茶抱臂道:
“你就在这坐着,我让女中医给我看?看?我的失眠症。”
春夜调侃道:“早说啊,我也略懂医术,这钱不如给我赚了。”
谢茶:“下次一定。”
春夜:“略显敷衍啊。”
谢茶哼笑一声,叫他乖乖坐着等他,然后转身走了。
一进办公室,谢茶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女中医面前,把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话说出来了。
女中医愣住了。
没想到谢茶这么心直口快。
既然他都?知道了,女中医也就不再隐瞒了。
她首先问谢茶:
“你和阿春是什么关系?”
谢茶说:“朋友。”
女中医笑了笑:
“我信,阿春为了给你解情蛊,愿意?让鬼蝴蝶的金粉进他眼睛里就足以证明?,你是他很重视的人。”
谢茶:“……”
回想了一下,他和这小子虽然很多方面都?完全相反,但对朋友都?很讲义气?这一点还是很相似的。
谢茶点点头,又问女中医:
“所以他的眼睛能恢复吗?”
“眼睛还算好?,一个月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只?是……”
女中医叹了口气?:
“只?是这情蛊是所有蛊里面最?复杂最?难解的一个,因为情蛊难的不是蛊,而是人心……”
谢茶一听,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凭着直觉说道:
“所以抓鬼蝴蝶,把金粉吹进对方眼睛里,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女中医赞赏地点点头:
“这就是情蛊的诡异之处了!”
“如果你想要解蛊的话,诡异之处在于?,金粉不是吹进你的眼睛里,而是对方的眼睛。”
“对方愿不愿意?为了你冒这个险?”
“愿不愿意?忍受一个月近乎失明??”
“以及,你的情蛊被暂时压制了,但他没有。他要是情蛊发作,没有你帮忙平息反而更难熬,他愿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后果,这都?是对这个人的考验。”
信息量过大。
谢茶捋了一会儿女中医的话,迅速抓到了一个重点。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
“所以……这只?鬼蝴蝶只?压制了我的情蛊?”
那小子的没有吗?
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