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睡着。
明天春夜还得?跟他一起去,本来眼睛就瞎了,要是今晚还累着了,那可太不?体贴了!
因此,谢茶又托着下巴,暧昧地补充了一句:“我?体力强得?可怕,要是苗王大人今晚累着了,明天起不?来……”
春夜一听?笑了。指尖还打?算往里伸进去,边伸边意味深长地笑答:
“大少爷有所不?知,小时候我?阿妈为了锻炼我?的身体,每天早上叫我?绕着后山跑,所以大少爷愿意做多久,我?都可以奉陪……”
谢茶:“……”
牙齿微微用?力。
再次咬住了那个指尖。
阻止了那根作乱的手指。
见谢茶坚持,春夜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笑问:“大少爷,是解蛊重?要,还是我?重?要?”
谢茶哼笑一声,吐出那根手指:“当然是解蛊重?要啊!”
春夜:“……”
顿时不?说话了,捞过一旁的薄毯,给自己盖上,脸上一副“你快哄哄我?”的委屈模样。
谢茶被他逗笑了。
俯下身,亲了一下他那根手指,接着躺下了。
余光瞟到春夜瞬间唇角翘起,谢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这小子,还挺好?哄。
本着养好?精神,明天再去寻找神仙草的念头,谢茶很快就强迫自己入睡了。
直到夜色深深,春夜才静悄悄地起身。
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出卧室。
沿着楼梯走上三楼。
推开门,屋子里窗户紧闭,窗户上全都挂着厚厚的窗帘。
一丝月光都洒不?进来。
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
春夜从门口走进去。
走到屋子最里面,窗台上,一个花盆里栽着一朵花。
花瓣是白色的。
白得?近乎透明。
最稀奇的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花瓣居然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莹白色的光晕。
春夜面无表情地盯着。
这是他小时候在森林里找到的,唯一的一株神仙草。
被他养在了三楼。
甲壳虫吱吱吱地也爬进来了。
爬上窗户,趴在花盆边上,仰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这株花。
春夜抬手摸了摸甲壳虫的小脑袋:“你希望他离开吗?”
甲壳虫似是听?懂了那个“他”是指谁,摇了摇小脑袋。
春夜满意地笑了:“所以,不?许告诉他好?不?好??”
甲壳虫迟疑了一下。
春夜指尖敲了敲它小脑袋:
“怎么这么笨呢!”
他又挑眉道:
“有情蛊在,他就离不?开;但情蛊一旦解了,这位大少爷想走随时都能走……”
甲壳虫一听?,立刻摇头。
春夜这才赞赏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既然你不?想让他走,那作为你的主?人,自然得?满足你这个愿望对不?对?”
甲壳虫小眼睛斜瞅着他,表情丰富地吱了一声。
春夜目光落在那株神仙草上。
这是唯一的一株。
不?仅能解蛊。
还能救人。
本来是想留着以后或许能救自己一命。
但现在……
春夜伸手过去。
指尖碰到了那株神仙草的根茎部位,眼看就要拔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