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们说熟不熟,说不熟好像又有点熟,现在突然遇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办法, 与鹤野只能拿出祖传烂话回应;“好巧好巧, 最近how are you?”
侠客笑了一声,表示这是什么烂话。
“受伤了?”
库洛洛的视线落在与鹤野昨天被抓伤的小腿上。
“哦这个呀,是我昨天不小心摔倒了。”
库洛洛指的是昨天被三毛抓伤的伤口,与鹤野觉得解释前因后果有些麻烦,索性随口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但是库洛洛不打算被这个理由忽悠过去,盯着她的眼睛追问,“在哪摔的能摔出三十厘米长的伤口?”
与鹤野对库洛洛的步步紧逼感到莫名其妙,“你那么凶干嘛?”
明明都那么久没见了,不说他见面之后没有打招呼,但也不至于这么凶吧?
再追根溯源一下,能有现在的田地还不是他害的?与鹤野越想越气,语气也不太客气:“我怎么摔成这样,关你什么事?”
与鹤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虽然之前脾气也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像刚才一点就爆炸。
是久违的青春期还是提前到来的更年期?
她不信库洛洛不知道自己被mafia追杀的事情,也不求他能出来找找她,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因为害得她东逃西窜而感到一丝愧疚?
看他现在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的。
哦,指望蜘蛛头子有点心还不如指望伊尔迷做慈善。
看着库洛洛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与鹤野拍拍随行管家的肩膀。
“我们走吧。”
每次库洛洛要开始长篇大论输出都有这个表情,与鹤野索性遁走,直接打断库洛洛施法。
“等等,”领着库洛洛的管家叫停他们,“伊尔迷少爷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如果要找伊尔迷少爷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啊?
气氛尴尬起来了。
与鹤野走在一行人的最末尾,严格地和库洛洛保持着距离,默默盯着他的后背。
这大热天还穿这土貂。
你别太爱了,库洛洛。
走进会客厅,除了伊尔迷外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是猎人协会的除念师。
不等与鹤野开口,除念师主动解释:“我之前和揍敌客家有过生意往来,管家认识我就直接带我进来了。”
“那来得正好。”伊尔迷倚在椅背上,“先让她除念,可以吧库洛洛?”
反正这件事就是他们干的,伊尔迷也懒得瞒着,索性讲究高效率,完成这个委托无缝衔接下一个。
库洛洛点头。
“那请与鹤野小姐坐到我的对面,把手伸出来吧。”除念师说。
与鹤野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点点头坐在除念师对面,乖巧地伸出被强制戴上戒指的手。
除念师的手覆在与鹤野的手上,冰冰凉凉的,通过指尖向她体内传递一股柔和的力量,莫名驱散了刚才胸中躁动而混乱的情绪。
紧接着,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她身体四周,就如春神像地面播撒希望和活力的种子,原本衰竭虚弱的细胞变得活跃,疯狂运动展示生命的活力。
与鹤野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变得逐渐透明,直至完全消融在空气中。此刻,被强迫压抑在气孔里念气涌出,周身环绕着充足的气。
甚至因为这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气量还增加了不少。
除念师松开手,微笑着看着她。
库洛洛手上的戒指也同时消失,除念完成了。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