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怀里,紧紧依偎着他这只孤舟驶离岸边,耽溺于无尽又深沉的海中。
有关于现世的一切,也正缓缓被库洛洛剥离,离开她的身体。
“库洛洛…”她仓皇失措伸出双手,十指穿过他的黑发,仿佛那是孤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嗯。”嘶哑的喘息声响起。
她的长发被揉乱,发丝铺在光洁剔透的皮肤上,眼泪朦胧望向纹在额心的十字刺青。
亦或是《丽达与天鹅》。
前身是海仙女的少女丽达与化身天鹅的宙斯不期而遇。
稚嫩而纯洁的少女被从远天而来的天鹅吸引,懵懂地伸出手指试探,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挑弄和侵入。
皮肤被轻柔鹅绒的掠过,温柔又细细密密,却又是极具有侵略性掠夺。
轻啄她的颈项,钳制她的双腿,覆压她的胸口,让她无处可逃,让她动弹不得,不得不成为他的臣民,在他的指引下等待浪潮袭来。
“与鹤野。”
到关键点时,突然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嗯?”
“你现在快乐吗?”他俯下身,吻着线条漂亮的蝴蝶骨。
“……..不太清楚,”意识变得支离破碎,眼前凝出一片水雾,她回答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我爱你。”
黑色眼睛颤了颤,眼中开始流淌着温和的暖意。
“我也是。”
生命与生命之间因交汇而产生共鸣,生出浓烟烈焰溢满整个甬道。
乐曲最终在激昂的鼓点声中迎来最高点。
…… .
晚上十点,制作的手工布丁因为壁炉的温度融化,化成一滩黏腻的糖水。
一直很爱干净的两个人,都没来收拾。
晚上十一点,电话通信录的好友纷纷发来祝贺跨年消息。
向来每条秒回的与鹤野一条没回。
晚上十二点,在落地窗外的冷空气中,天空盛开一朵朵烟花,照亮整个夜空。
一条薄毯盖在躺椅上,两个人缩在躺椅上观看全程。
凌晨一点,浴室又亮起暖黄色浴灯,水雾笼上磨砂玻璃。
隔着水声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说悄悄话。
凌晨两点,又能听见摇摇晃晃的响动,直到三更半夜才彻底消停下来。
跨年夜隔日清晨,鲸鱼岛港口解封。
厚积的冰层溶解,大块大块冰块漂浮在海面,随着波浪摇曳。
冬日阳光斜斜透过白色纱帘射入屋内,照在乱糟糟床榻上交织的黑色发丝上。
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最终被丢在床下手机的震动声打断。
身边的人动了动,库洛洛侧身,伸手在地上摸索震动的手机。
“找你的。”
眯着眼睛看清联系人,库洛洛把手机递给与鹤野,又低头埋进她的颈窝。
与鹤野朦胧的意识清醒些许,伸手推了推像只树袋熊挂在身上的蜘蛛头子,肌肉止不住地酸疼。
想到昨天过火的行为,她就忍不住叹气。
刚开始还因为是初体验有所克制,到后面直接把盗贼的胡作非为演绎得淋漓极致。
电话是米特打过来的。
今天鲸鱼岛港口解封,小杰的家庭教师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宣告她的临时家庭教师生涯结束。
或许是米特平时对库洛洛轻声细语,他难得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没有闹腾。
电话挂断。
望着乱糟糟的屋子,与鹤野止不住叹气,撑起酸胀的手臂起床收拾。
闹得跟要把家拆了一样。
然后,再一次被结实有力的双臂捞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