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孤独伶仃过,而那也是她在自欺欺人地以为在享受所谓独生女的时光。
就算她和他都在变,甚至与他们相关的一切都在变,哥哥似乎永远都会是满心满眼全都是她的那个哥哥。
徐姮抿了一下唇,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个什么古怪的表情,她见徐渚皱了一下眉,似乎准备开口说话,但她任性地抢了先:
“我要和你撑同一把伞。”
是的,她现在不想离他太远,就算是两把伞的距离也不要。
也就在徐姮垂首收伞的时候,她就已经能从视野之下的阴影里感知到那正朝她倾斜的伞面,哥哥并没有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
徐姮现在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了这点垫高的高度,她乍然抬头时几乎快要和徐渚的视线平齐,却又在下一刻清晰明了地看见了他眼底的自己。
纵使这雨天阴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无缘无故地,她又唤他:
“哥哥。”
她就喜欢看她在唤他之后,他一定要回应她些什么的那种迫切到溢于言表的感觉。
然而这次徐姮还是没有给徐渚开口说话的机会,她就凭着放空的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倾身凑近,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带着一句轻飘飘的悄悄话:
“哥……”
“你真好。”
她说完便看到他的耳朵仿佛被她吹热了一般,带了一点点燥热的红。
然后徐渚侧过脸去,像是想要在她面前隐藏被她奉承之后几乎自控不住的雀跃,用明显克制的语气来转移话题:
“回去吧?现在还没涨水,天气预报说晚上还要下雨,我们可以明天再来。”
说完他就先往前迈了一步。
不过他很快就记起徐姮还和他撑着同一把伞,他这步迈得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像是想走却又走不了。
徐姮的无病呻吟是暂时的,只要她能找到让她更感兴趣的事。
比如现在。
站在徐渚斜后方的她忽然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脖颈,继续用刚刚那样半吹半撩的低音和他说话:
“哥,我看到了……”
徐渚的眼睛平视前方,或许他以为那是妹妹正在看的方向。
那是他们来时的路,平时就没有什么人走,现在更是没有人,甚至这林中的雾在这雨里已经厚重到了溢流的地步,远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徐渚顿了顿,像是被她的低呢蛊惑了一般,抬起一只手,覆盖住妹妹揽在他脖颈之上的双手,在能够感受到她之后才顺着她的话,用同样低下来的嗓音回问:
“看到什么了?”
徐姮轻轻笑了一下,瞟了一眼他停顿时却在不住滑动的喉结。
这次她在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了,只余她身上让他沉溺的气息。
“你……硬了。”
徐姮刚才似乎是看见了,可他侧身太快,她并不确定,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个单纯调戏他的恶作剧而已。
她一说完就想往后撤一步,跳开徐渚能触碰到她的范围。
可她太过尽兴,忘记了她还在他伞下的事实,后撤的这一步直接让她的后脑勺贴在了湿透了的伞面上,披散的头发当即就挂了几丝在铁制的伞骨里。
她挣扎了一下,马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解开,下一秒她就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