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锖:没想到通过太后娘娘的考验的最大阻碍竟然是陛下。
众人吃着刚刚猎取的猎物,酒足饭饱之际,夏韫准备开始他的第二场考验。
“梁文昊梁大人,你是前年的状元,想必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梁文昊赶忙起身行礼:“太后谬赞,这满朝的大人皆是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微臣年轻,不敢在大人们面前称精通。”
夏韫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陆兰锖:“安宁王,哀家也听说你文武双全,少有才名,你的先生席大儒说你若参加科考,一甲轻而易举。”
陆兰锖也起身行礼:“太后抬举,老师也不过是偏爱才如此说,况且臣在边关多年,对诗词歌赋早已生疏。”
【可是你俩的文学分不分上下啊。】
夏韫:“哀家想让梁大人跟安宁王比试比试?皇帝觉得如何?”
贺疏舟笑道:“自然是好。”
陆兰锖捂住额头,陛下,除了国事,别的事您是一点脑子都不想用啊?有你怎么害队友的吗?
二人从书法比试到诗歌,又从诗歌比试到画技,皆不相上下。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安宁王无论是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跟梁状元不相上下,他们也分不出好坏来。
而太后夏韫也只愿担任一个裁判的角色,她虽然想要考验陆兰锖,但自认为还是要公平一些,若是她亲自挑选,倒是有违公平了。
又
转向贺疏舟:“皇帝,你觉得如何?”
贺疏舟也上前去仔细鉴赏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梁爱卿和安宁王的书法,诗词歌赋皆不相上下,可安宁王许是久在边关,久不作画,画艺生疏了一点,倒比梁爱卿差上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哦,朕虽然说了实话,但作为你的爱人,还是给你留足了面子的,不过要朕违心说你比梁文昊强就不行了。朕是有原则的。】
陆兰锖有一万句说不出来,他是为了谁才守卫边关多年导致画技生疏的啊?这不是在考科举,梁状元赢了对他的名声毫无帮助,他输了可就是输了太后娘娘的考验了啊,陛下啊,您能不能清醒一点。
太后夏韫看着生无可恋的安宁王,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这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看上了小儿这种人了,以前女子需要依附皇帝,自然要体贴入微,无论皇帝如何都得忍着,可这安宁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全国百姓爱戴,却非要看中小儿,还得了一个男宠的骂名,属实是自找苦吃了。
看着太后娘娘同情的眼神,陆兰锖的嘴角也是微微抽动。
宴后。
“安宁王,太后娘娘召见。”
陆兰锖知道这就是第三个考验了,这前两个考验没有通过,若是第三个考验还没过,这怕是就完了。
夏韫见陆兰锖过来,还跟白日里那样绷得紧,反而做出亲和模样。
“小锖,哀家与你的母亲是手帕交,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
陆兰锖更紧绷了:“臣也从小都将太后娘娘当做亲近长辈。”
夏韫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大巍而亡,你还未及冠就担上了守卫整个边关的大任,是我们皇家欠了你们家。”
陆兰锖:“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
“是我们家亏欠了你们家,如今安宁王一脉就剩了孩子你一个,哀家自然是盼着你早日成家的,无论是贫家女子还是高门闺女,甚至若是哀家有公主,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哀家也一定为你赐婚,就算是男子,以你父母的性情也不会太反对,哀家也一定为你们主婚。”
“可是……”
陆兰锖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可唯一不该是陛下,也不能是陛下,他们陆家只剩他一个,皇家也不只剩陛下一个了吗?陛下作为皇帝,既有管理国家之责,也有替皇家延绵子嗣之责,他的私心,让陛下以后如何面对他的祖宗。
见陆兰锖听到她的话如此纠结痛苦,夏韫反而松了一口气,
“皇帝最喜欢吃什么?”
陆兰锖脱口而出:“炙锅。”
“皇帝最讨厌何事?”
陆兰锖:“卯时就要上朝,不能睡懒觉,一直想把上朝时间改到巳时。”
“皇帝有哪点是最合你心意的?”
陆兰锖:“陛下运筹帷幄,屡出奇招,能将一国从衰转盛的自信模样最令人心动。”
“皇帝有哪点是你不喜欢的?”
若是没有一点不喜欢,她倒要怀疑安宁王的真心了。
陆兰锖:“陛下有时候说话挺气人的,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被他气到。”
夏韫也想起了许多被小儿气到的回忆,倒是感同身受,轻笑了一会儿。
陆兰锖听到太后娘娘这一声轻笑,就知道就算是前两个考验没通过,只要陛下不冲进来再拖他后腿,这个考验就算是过了。
夏韫笑了一会儿:“罢了,如今女子也能科考做官,那些高门贵女又何必依赖别人呢,做这种嘴能气死人的皇帝的嫔妃也是可惜。”
“哀家今日倒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你是包容多的一个,这孩子的性子哀家也改不了了,但知道他是个专一的,你们在幽州城吵的那一架哀家也有耳闻,你们还年轻,若是想一辈子长久,万不可像之前一样将话说绝,这些话过两日哀家也会劝皇帝,倒不是独独要求你的,不过是想你们过得长久和睦罢了。”
陆兰锖双眼通红:“谢太后成全。”说着重重地向夏韫磕了一个头。
却又被赶忙扶起,夏韫拿出两块帝王绿玉佩。
“交邕献给皇帝的翡翠原石,皇帝又送给哀家,哀家本想着做一个手镯传给儿媳,却没想到……”
“如今做一对玉佩,倒也合适,你跟皇帝一人一块吧。”
陆兰锖接过玉佩紧紧握住,这玉佩雕工精细且大气,是大巍皇家工匠的手艺,且这种精细度的玉佩雕刻至少需一月,也就是说,太后早就接受了他跟陛下的事,今日的几个考验,也不过是考验一下他的真心罢了,就算他真的骑射输了那些青年才俊,文学大输梁状元,只要他对陛下是真心的,太后也会接纳他。
不过,陛下那种缺心眼导致的意外还是越少越好吧。
陆兰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谢太后。”
夏韫笑道:“你这孩子,还叫什么太后,你应该跟皇帝一样叫母亲。”
陆兰锖试了几次,才终于开口:“母亲。”
贺疏舟本以为在围猎场不用早朝就可以睡懒觉了,谁知不过卯时又被太后召见共用早膳。
贺疏舟打着哈欠进入太后的行宫,早膳早已摆好,还散着热气。
刚想动筷子,却被夏韫拦下,
“还有一人未至。”
贺疏舟连忙问:“谁呀?”
夏韫并未回答,反而递给他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玉佩,
“你跟安宁王一人一块,哀家本想着做成镯子给儿媳的,如今是做不成了。”
贺疏舟:“啊?”
夏韫:“皇帝自从回京之后倒像是把脑子丢在幽州了。”
贺疏舟:“母亲,好不容易休息几日谁还想用脑子啊?”
“你知不知昨日的几场比试是哀家对安宁王的考验,考验他做你的伴侣是否合格?”
贺疏舟仔细回想,想起昨日陆兰锖难看的脸色,脑子终于上线了,终于明白昨日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母亲给了他们一块玉佩,应该就是
承认他们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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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陆兰锖就进来了,未行礼直接坐在了贺疏舟的旁边,不过未看他的陛下一眼。
贺疏舟看着他腰间的玉佩,“哎呀,都收了玉佩,那就是朕的人了,朕要你生气才能生气,朕不让你生气就不能生气,不许生气。”
陆兰锖被陛下的无理取闹气笑了。
“笑了,笑了就没生气了。”
陆兰锖接住了靠过来的贺疏舟,贺疏舟:“爱妃,喂朕吃一口包子。”
陆兰锖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将包子朝他嘴边递过去。
看着嬉闹的两人,夏韫轻叹了一口气,还好想得开,就小儿这性子,哪个女子受得了,至于愧对大巍的列祖列宗,那些列祖列宗以后她下去面对就好了,小儿来自异世,虽然她跟先皇是小儿的父母,但那些列祖列宗只要不接纳小儿,那就不是小儿的列祖列宗。
再说了,小儿能收复四州,让大巍如今人人能吃饱,以后大巍怕是会翻天覆地,就是族谱给他单开一本怎么了?还什么列祖列宗?
王福匆匆进来:“陛下,幸好我们这几日离京了,京城爆发天花了,这天花可是十死三四的大疫,陛下如今可不能回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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