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些账单,张耀扬脸上闪过尴尬,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两手互握,放在腿上,目光犀利的看着张耀扬。
“耀扬。
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讲。
动不动在这拍桌子、打凳子,还污蔑我。
你这样大家以后怎么相处?
对我有意见,对事情有质疑。
你完全可以找我聊嘛。
我会不接待你吗,会不解释吗?
你不问我,我没法主动说这个事。
我说我花了多少钱,怎么怎么样,显得我想叫你们平摊似的。
刘腾卡里就800万。
我拿回去填我们公司的坑,错了吗?”
张耀扬微微摇头小声道:“没有。”
我把张耀扬掀翻在地的地图捡起来,重新铺在桌面上,用手指重重点了点上面标注的红点。
“双流的地盘。
全都是你和达哥的。
我陈远山给自己分了哪怕一个店吗?
我压根就没想过,从你们身上挣钱。
我一心想着你们先做起来,先发达起来。
我们是个集体,你们做大了,集体才能做大做强。
说好了,以后我们做兄弟,共富贵。
说好的!
说好的就不能改。
你在这闹什么?
你争这个舞厅过去什么意思?
舞厅给你,就是你的了吗?
你不用给集团上交利润的吗?
你这么在意,是啥意思?
这是你张耀扬的私产?
你现在是不是想单干!”
我用指节重重敲击着桌面。
语气越来越犀利。
张耀扬应该是被问到关键了。
此时脸色有些紧张。
两手撑在桌面上,不敢跟我对视,迟迟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三人合作,以后共享蓉城市场,这是早就定好的调子。
合作形式也有初步沟通过。
张耀扬把舞厅拿过去,是可以收一些保护费。
但是收到的钱,也是要上交到我们共同成立的集团公司的账户。
然后,公司再根据大家的业绩和各种贡献,来分配利益。
他收了舞厅保护费,顶多就得到点提成奖金什么的,同时他也享受我和马伍达赚回来的利润分红。
我和张耀扬、马伍达。
就是蓉城这个集团公司的三大股东。
正是因为这样,刚才马伍达才会嫌弃张耀扬不善经营。
马伍达这是担心浪费了资源,才不想把场子交给张耀扬。
说到底都是公司的产业,他张耀扬争什么?
不就是把分配给他的地盘和场子,当成私产了吗?
我直接就把他心思点透了。
老三坐在了张耀扬对面:“我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张耀扬眼睛盯着桌面:“我,我没有想单干。”
老三冷声道:“说这违心话,我瞧不起你。”
张耀扬脖子一梗,冲老三大声道:“是,我就是想单干。
不行吗?
我之前自己干,一个月稳收8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