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大作」,就连太宰治也从躺椅里探出了头。看着这幅画的他们,不知为什么表情各异。
「这个画风……还挺可爱的呢。」直美抱着哥哥的手臂如是说,「看起来好像卡通画。」
这听起来应该是夸奖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绮罗居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僵硬地说,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小学老师,所以画风才会格外的低龄且圆润——学会画儿童画也是小学老师的必备技能。
「哎呀,您是小学老师啊……说起来,您叫什么名字?」太宰忽然好奇了起来,「我刚才没有听清。」
「中原绮罗。」
「中原啊——」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话语的尾音,「这是丈夫的姓氏,对吧?那您丈夫叫什么呀?」
「唔……」绮罗警惕了起来,「这也是侦探社需要知道的信息吗?」
「当然不是!」
国木田独步瞪了太宰治一眼,显然是担心他这话会对难得提出委托的客户造成困扰,但太宰却依然还是笑嘻嘻的,还对国木田吐了吐舌头,不过倒是没有再问什么了,这才总算是让操碎了心的国木田松了口气。
他扫过自己记下的关于这项委托的一切信息,向绮罗确认了一下。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女孩子,她衣着褴褛、黑色长发,看起来明显营养不良,并且脚上拴着断裂的锁链,疑似遭受来自父亲的包里。现在,她应该是在母亲的身边。是这样没错吗,中原夫人?」
绮罗点点头:「是的。」
「信息确实是有点不太充足啊……」国木田轻声叹着气,习惯性地推了推眼睛,「不过,既然是一个虐待倾向的父亲,想必以前肯定有过犯罪记录吧。说不定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
「我说啊,国木田君。」
太宰的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的,原来是不经意间他已经从坐姿转换成了仰面朝上的躺姿,看起来实在是惬意的很,似乎也完全不在意还有客户在场——或者说是他心里已经不把客户绮罗当做外人了。
「我在想哦,这孩子的妈妈会不会已经去世了呢?」
「为什么给出这样的推测?」
「因为她一开始在日记本上写的是『希望爸爸不要锁着我』,但最后又说想要去到妈妈的身边。假如妈妈还活着,并且与父亲生活在一起,那么回到妈妈的身边,不就意味着又要回到讨厌的父亲的身边了吗?」太宰治瞄了绮罗一眼,但很快就别开了目光,「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逃、还被人追赶的可怜小孩,怎么会愿意回去呢?」
绮罗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到了。她微微偏过头,避开太宰的视线。
他的这番推理,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但还是存在着漏洞。
「如果那孩子的父母是分居或者是离婚了,那岂不就很难确定她会去什么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