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后者。

好在五条悟仅存的良心还是让他等月山竹休息好后，才问出那句“你的六眼是怎么回事”的话来。

“不知道。”月山竹非常果断地说：“我醒来后只感到很疼，浑身都在被不断拉扯，过了一会就变这样了。”

“醒来？”五条悟凑到她面前，屈指勾起挂在头顶的墨镜：“你之前一直待在这里面？”

月山竹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大概吧，我也不清楚。”

“以前的事都忘了，只有一个念头，杀咒灵。”她半真半假地说：“不用担心，我有预感，杀到一定程度我就能离开了。”

五条悟说：“嗯？可是你刚刚才知道咒灵是什么。”

她侧头：“不管是咒灵还是什么，只要危害到人类的，我都能杀。”

不管是犯罪分子还是鬼，亦或是此世界的咒灵，都会对人类造成危害，只要解决他们认知进度嘎嘎上涨。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她，月山竹的六眼颜色浅淡，毫无焦距，就和那只特级咒灵说的一样，是残次品。

但此刻，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里迸发着惊人的决心与坚定。

她说的太过理所应当，就如同喝水呼吸一样自然，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

【他干嘛看着我不说话……】月山竹心里发怵，除了隐瞒自己的来历，其他的她也没撒谎啊……

系统安慰道：【宿主，撑住！反正他也不能拿咱们怎样！ 】

【话是这么说，但承受的人是我……】要不是他身上没杀意，月山竹都要拿刀了。

“六眼，五条家特有的能力。稀有到五百年才能出一个。”沉默了一会，五条悟突然开口。

月山竹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只能继续听他缓缓说道：“并且，世上不会同时存在两名六眼之人。①”

原来如此，月山竹和系统恍然。

怪不得刚来时会遭到世界的排斥。感情触犯了人家的设定！

“所以我猜测，你的眼睛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双手交叠放在脑后，靠着沙发感叹：“诶呀，果然就算同为六眼也是我最强。”

空气安静下来，他似乎在等待月山竹的反应，又或者是其他东西。

然而月山竹只是露出无语的神色看着他：“哦。”

本来就是五条悟的东西，她退让是应该的，但是这家伙怎么回事，最强？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和这人相比，她的脸皮还是太薄了。

五条悟眉头微挑，有些诧异，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出自月山竹之口，也不意外。

“哟西！”他一手握拳拍在掌心上：“决定了！接下来就由你来陪悠仁训练！”

“诶？”×2。

虎杖悠仁端着煮好的寿喜锅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他倒不是有意见，只是惊讶原来这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女孩子，居然这么强！

而月山竹则是震惊五条悟就这么把学生交给她了。

她说：“不再多问点什么吗？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啊，不用不用。”五条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的身体可是用六眼天赋作为置换条件的天与咒缚，要是连陪练都做不到岂不是笑掉大牙。”

月山竹原本是想说简简单单谈了会话就相信她是不是太草率了，结果被他这句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怎么知道换了天与咒缚？也是那双眼睛看出来的吗？

牙白，这也太强了吧？

“不信的话要来试试吗？”五条悟张开五指在空中晃了晃。

“诶？明天再来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