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都略微停顿了一瞬。
硝子走进医务室,将酒放在桌上后去给七海建人治疗:“不是说竹酱不许你改名字吗?你就是这么遵守遗言的?”
“不过你这家伙会乖乖遵守的话也就不叫五条悟了。”
五条悟得意的哼了一声:“还是硝子了解我。”
青年似乎想起什么,开始告状:“娜娜明、硝子,你们知道吗?竹酱居然胆大到敢违反束缚!不、不应该说敢,她是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当从咒灵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五条悟连呼吸都止住了。
原来那群咒灵早就盯上月山竹了。
什么交流会什么高层、五条和也,通通都是想让那孩子堕入深渊的阴谋。
可这一连串的诡计也没让那孩子动摇一分。
原来月山竹是为了他才和咒灵定下了束缚。
也是为了他、为了咒术界才违反束缚……
最强将头埋在手臂上,垂下的发丝遮住眼眸,掩盖了那一抹红。
“我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大胆。”
也不知道她这么能藏事。
明明她的情绪最好懂了。
什么都写在脸上。
开心的时候叫他悟,不开心的时候叫他五条悟,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叫五条老师,根据当天的心情这些叫法的音调也不同。
这么好懂的人怎么就一声不响的瞒下了这么大的事。
连六眼都没能发现。
治疗结束,家入硝子洗完手从桌上拿起瓶酒晃了晃:“要来一瓶吗?”
“不要。”五条悟有些嫌弃。
七海建人说:“请给我来一瓶。”
“伤患最好还是不要喝酒哦。”家入硝子说着,还是扔了一瓶给他。
七海建人道谢后,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下,酒香在口腔里蔓延。
成熟冷静的大人骂道:“咒术师都是狗屎,但没能尽到大人义务的我也一样。”
他和月山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依然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孩子。
像是在这腐烂的世界里盛开的一朵花,格格不入,却又努力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不同。
十二岁的孩子因为能力强,自动将弱小的术师们护于羽翼之下,主动承担那些危险的任务,只为了能让他们远离一些死亡。
而真正该做这些事的高层却在背后捅刀子。
如果他们能做到真正领导者该做的事,如果他们不为了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又怎会让咒灵趁虚而入,让那么小的孩子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死去。
“五条先生,请你继续带着我们前行吧。”七海建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易拉罐,看向对面的青年。
他似乎和平常一样,姿势散漫,语调轻浮,可最强也是人,怎么可能会不悲伤。
自从涩谷事件后,五条悟已经太久没有休息了,咒术界但凡大一点的事都需要他去处理,还要找狱门疆的封印和压制高层。
最强也是会累的。
他想,他要比以往再努力一些,虽没有五条悟这么强大,但在改革咒术界这一件事上尽最大的力。
至少,让那些孩子们出任务时再无后顾之忧。
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以如此惨痛的方式死去了。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