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祝芙有一股莫名冲动,但她压制住这股冲动了。
洪策冷然:“如你这般一直畏战拒战才不配做剑修。”
他一边打一边嘲讽:“你既然一直喜欢用这些东西, 不如把剑扔了吧。”
“若是再不用剑, 我可不会让你轻易逃下擂台。”他握着剑:“到时候我这剑可以畅饮了。”
他到底怎么修出来的这种剑意和招数?明明多年前观战, 他还只是劈头盖脸的雷霆打法而已,一下子长歪这么多?
祝芙都好奇:“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洪策只说:“我现在刺激刺激你。”
祝芙就懒得再开口了, 只指挥白骨真莲和龙血树一左一右的围攻洪策。
洪策一剑一剑的削着两株灵植的表皮,仿佛血腥的猎人,不选择一击毙命,偏要一点点戏弄虐杀,嘴里还说:“早就说了,不必用这种低端手段试探我,伤着了这些东西损失的是你。”
嘴里这样说,手上的剑毫不犹豫对准龙血树化出的龙形双目。
祝芙立刻神识辅助龙血树躲过这一击,然后她收回这两株灵植。
洪策挺高兴的:“你可算想明白,不再用这种微末之技了。”
“不是。”祝芙说:“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单一的布局不够应付所有境况,不同的敌人得用不同的灵植阵型。”
所以她换了个阵型,与之相对应的,也更换了应敌的灵植。
洪策觑眉,提着剑朝前才走两步,就猛然后退,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一个巨坑,旁边突然出现一株高大粗壮的灵植抡起铁球一般的果实疾风迅雨的朝他狠狠砸去。
他且战且退,长剑一挥朝大树一劈,却只在树干上留下一道浅浅刮痕,可以说毫发无伤。
这是什么怪树?
还来不及多想,地面突然裂开,一团团细麻一样的红色丝线涌出来,飞快从他双脚处往上缠绕。
洪策当机立断,拼着伤到自己的可能也先把这些丝线斩断,但已经迟了,那些丝线已经飞快从他皮层钻进血肉,就这么简单的斩断毫无作用。
他也是个狠人,干脆直接生拔这些古怪丝线。
那是毛叶桑,寄生灵植的一种,会钻入人体游走在血液中,使用灵气越多游走速度越快,直到彻底封住人体奇经八脉。
洪策的当机立断是正确判断。
但如此一来,丝线被拔出来后洪策周身都是血洞。
他面不改色仿佛毫无痛觉,一边吞服丹药止住这些伤口,一边飞到半空脱离这些丝线的攻击范围,但他深空背后便多出一片阴影,阳光照射之下,一株横跨擂台的大树忽然出现,一下子截断他的去路。
而当他想再回地面时,地面不止红色丝线,还生出近百株一开一合的捕猎型灵植,灵植张嘴吐着可怕的毒液,地面再无落脚之处。
既然躲无可躲,洪策干脆直接奔向祝芙,过程中自然遇上无数阻拦的灵植,但他全然不管任由那些灵植冲击,以至于身上很快出现各种各样的伤痕,再次变成个血人。
但他目光只盯准了祝芙,手中的剑直直对准祝芙面门。
祝芙就站在灵植簇拥中央,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他过来。
如此自信?还是她另有手段?
洪策猜不透,但事已至此,已经走到这里就不能后退,他手里的剑坚定不移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