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
……
……
接二连三的妖兽侵犯叫宗门内诸弟子心力交瘁,虽早有防范,在沈缘与弟子们的合力下次次击退,可宗主下令并未降下的禁制几乎叫那些妖族进出无臾,若让他们早早地摸清了地形,之后若有灾祸,对付妖王简直是难上加难。
“为何不早早降下禁制加以守护?”沈缘跟上厉城扬的脚步,追问道:“禁制只有宗主一人可操控,如此这般大开山门,难道要致诸师弟的性命于不顾吗?”
厉城扬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拽着他的手将沈缘按在椅子上叫他坐下去,折身又去给他斟了杯茶过来,用指尖推着到他的手边:“小缘,喝口甜茶吧。”
“师尊!”沈缘咬着牙,道:“您不要哄我。”
厉城扬正犹豫着该如何和他说这件事,目光刚一移过来,却猛然发现青年白皙面容之上,嘴唇处却出奇地艳红,蹙着眉心低头细细看了,才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肿了起来,血液在薄薄皮肉之下流动,自唇角破皮的地方溢出几滴。
“哎呀,你的嘴巴这是怎么了?”
沈缘脸色微微泛白,他身上那些痕迹不知怎么的,用术法口诀无法完全消退,包裹在痕迹之上的魔气,他吃了几颗洗灵丹才完全祛除,但若是有明眼人刨根寻底,定能轻易瞧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厉城扬的手指屈起,轻轻抚上他的唇,笑道:“小缘看着可不像是贪欢的人呐,你来悄悄地告诉我,是谁能摘走我们家小缘这么一朵鲜花儿?”
“你萧师叔那位早年与你陈过情意的女弟子吗?”
沈缘道:“不是。”
“是外门的?”
“不是……”
“……是哪个爱慕你的,男弟子吗?”
“师尊不要乱猜了。”
厉城扬思索着:“你这些年没怎么下过山,连万剑宗的门都很少出,也遇不上什么妖女……难不成是……”
沈缘的脊背突然一阵发寒,极度不详的预感即将冲出,他当即抬起手就要出声打断:“师……”
可是早已经迟了。
只听面前玄衣青年眯着眼睛看向他,淡淡地说出三个字来:“云栽雪啊。”
轰隆一声雷鸣,将沈缘的大脑震得一片空白,他不晓得自己的师尊是如何想到云少宗主的,一时之间只觉得无比荒谬,可定下心来再想想,没猜到闻修决的头上,那还算好,如若叫厉城扬知道是闻修决趁他昏睡从而……了他,凭他的性子,怕是连夜杀进魔族也不为过。
“没有的事。”
沈缘叹道:“师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话说回来,关于禁制的事……”
“嘘。”厉城扬忽然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噤声。”
此时正值黄昏时刻,厉城扬低垂眼眸细细听着,他们二人头顶的屋檐上方,忽然传来几声细碎异动,这声音来来去去几番,只在这个不大的范围内停留,似乎是在搜寻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