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逐渐稀薄,视野变得模糊,窒息带来的恐惧刺激到了大脑某处反应,引起一种异乎寻常的性快感,封谦几乎脱虚。
“臻哥,有人找您,电话打了十几次,是海外的,陌生号码,我看着不像骚扰电话,接通后对面说有重要的事,要您亲自来讲。”
谷臻腾出一只手从助理那接过电话,猝不及防被封谦挣脱开,他眼疾手快,在受害者求救喊出口前关上了门。
封谦粗喘几口气,求生本能让他忽然迸发出巨大力量,扑到谷臻胳膊上冲着电话大喊:“救命!救我!我在格莫……唔——唔——”
“不好意思,刚才朋友闹着玩。”谷臻把他锁回怀里,用肩膀暂时性堵住封谦的嘴。
“请问你是?”
对方却久久未说话,肩膀那块传来剧痛,谷臻低低“嘶”了一声,警告似的按住封谦后颈。
约莫半分钟过去,夹杂着电流的机械男音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谷臻,是你吗?”
明显是变声器处理过,谷臻揉着封谦后脑勺,如同抚摸一只乱咬主人的坏脾气狗崽,他反问:“你是谁?”
电话猝不及防地挂了。
再打回去,却提示该手机号已注销。
一段莫名其妙的插曲。
后面的情况封谦不愿回想,他差点以为他会被活活干死在那个房间里。
离开酒店前,谷臻把他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衣服裤子全部换新,让他至少从外观看起来和普通学生无异。
大明星变回电视里那个衣冠楚楚的模样,温柔仔细地替封谦整理翻飞的衣领:“小狗,学乖没有?”
封谦裹在裤子里的腿止不住地发抖,他飞快点头,一心只想逃走。
谷臻替他打了返校的车,原本是想亲自给封谦送回工大的,但临时多了趟商务要跑,他得抓紧时间去机场。
临别了,在酒店门口谷臻突然递给封谦一张卡,认真询问:“你操起来很爽,考虑考虑,要不要当我长期炮友?”
封谦想把他当大炮炸了。
他精疲力尽:“我不喜欢男的,不当。”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谷臻笑得灿烂,夜风吹拂,他那双眼睛总像含着春水,荡起一层波,看谁都多情,“炮友不需要感情基础,我们身体合拍,你不觉得吗?我不白嫖,卡是无限额的……”
网约车适时赶到,封谦头都没回地走了。
他怕他再听下去要跟谷臻拼命。
上车后过了一段路,封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黑盒,降低音量放到耳边,清楚听到开头几声惨烈叫喊后才松下一口气。
幸好他来之前长了心眼,裤子里夹了个小型录音器,否则今天真是要白挨一顿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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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谦在门禁前五分钟进的寝室,佘九涟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但谁也没搭理谁。
封谦摘下挡脸的墨镜,眼睛肿了一圈,看着可怜,明摆在外受了欺负,他随便收拾收拾,然后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太累了,浑身上下没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