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霍兰熙观察他,但是又不像彻底放下了的样子。
花花公子想从良,却折戟沉沙,唏嘘,唏嘘啊。
斟酌斟酌,霍兰熙好声好气:“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章少?”
“少给我讲大道理,”章怀瑜喝了一口酒,望着不远处身穿红裙的人,“戒烟戒酒都得一年半载,我戒个大活人不得要时间。我只是觉得傅时遇不太适合她,姓傅的城府太深。”
霍兰熙心说,姓正的你也觉得不适合,反正是个男的你都会觉得不合适,就你自己最合适。
章怀瑜问:“傅时遇有戏吗?别说你不知道,她什么都跟你说。”
霍兰熙干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没戏,谁都没戏,以宁近期计划里没有恋爱的打算,她就想旅游放松放松,然后读个研究生充充电。”
章怀瑜满意了。
霍兰熙话锋一转:“不过以后早晚要谈的,她不是单身主义。”
章怀瑜脸又黑了。
霍兰熙瞅瞅他,真心实意建议:“章少该找也找吧,走出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恋情。”
章怀瑜看她:“你怎么不找?”
霍兰熙:“忙着呢,恋爱只会影响我挣钱的速度。”
章怀瑜:“我也忙着挣钱呢。要拍电影了,需要的地方吱一声,不用客气。”
() 霍兰熙笑眯眯点头,并不打算找他,人情得落到许以宁头上,难还。
宴会结束,送走所有客人,已经近十一点,许以宁瘫坐在沙发上,穿着高跟鞋走了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不累。
骆应钧倒是精神状态不错,问她:“累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许以宁想了想点头,她不想来回折腾了,反正这里有房间。
房间就是之前化妆那一间,霍兰熙也留了下来,帮着善后——拆礼物啊。
拆礼物那么快乐的事情,怎么可能累!
洗好澡,穿着睡裙的许以宁坐在沙发上,霍兰熙也洗好澡过来,拿着礼薄负责记录,方便以后回礼。
望着成堆成堆的礼盒,霍兰熙感慨:“这得有一两百份了,厉害了,我的姐,我这辈子都没收到过这么多礼物。”
“我也没收到过啊。”许以宁的疲态一扫而光,双眼亮晶晶,“你的礼物在哪儿,那个长长的盒子在哪儿?”
霍兰熙早就发现了,指给她看:“喏,在那儿,绝对是惊喜。”
许以宁兴味盎然翻出来:“这么大,什么宝贝啊?”
“你打开不就不知道。”
打开之后,许以宁惊呆了,捧着金光闪闪的金箍棒乐得不行:“你别说你别说,当时在热搜上看到这根金箍棒的时候,我就有点心动。”
那会儿有部关于大圣的游戏上市,然后一家知名金店180万的金箍棒应景地上了热搜。
霍兰熙得意:“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知我者,兰熙也。”许以宁笑嘻嘻,“回头我就放客厅里去。”
霍兰熙满意点头,催着她拆其他礼物。
许以宁随手拿起一个礼盒,把贺卡递给霍兰熙,霍兰熙照着贺卡在礼薄上记录姓名,兴致勃勃:“送的是什么?”
“卡地亚的手镯。”
“风景画,这个画家的画不错,我看过她的展。”
“伯爵手表。”
……
“哈,这是甄臻送我的,翡翠金步摇,果然是她会送的礼物。”
霍兰熙一边记录一边道:“你和她都喜欢汉服。”
许以宁点了点头,下一瞬笑容微顿。
霍兰熙心里一动,果然听见她嘀咕:“章怀瑜的。”
“送了什么?”霍兰熙尽量若无其事。
许以宁:“翡翠镯子。”
霍兰熙仔细看了看,她不懂玉,但是看这个色泽再想想章怀瑜的为人:“挺贵的吧。”
许以宁把礼物放到一边:“回头有机会还他一份大礼吧。”
霍兰熙叹笑:“分手了还是兄妹,这关系真够别扭人的。”
许以宁委屈:“谁说不是呢,论心理素质,我真不如他们,他们一个赛一个的淡定,好像就我一个人别扭。”
霍兰熙好笑,伸手摸摸她的头:“他们是练出来了,你还嫩,慢慢学吧。”
“感觉要学的东西好多啊,”许以宁皱皱眉,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说开心的事。你要不要去哪儿出差,或者抽两天空和我去哪儿放松放松,第一次正式飞行,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霍兰熙立马来了兴趣:“让我想想啊。”想了半天后道,“实在抽不出时间玩,要不去京市吧,我要继续忙我的电影大业去了。”
“好的呢。”许以宁无所谓去哪儿,就想坐自己的大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