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皋书院这次应节吃食,获得了全书院上下的一致好评。
吃过晌食,秦朝宁他们三人就返回学堂里理书。
可是,在他们刚踏入甲班,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有争执。
听罢,秦朝宁和钱勤学、陆杰修面面相蹙,皆一脸不解。
平日里,甲班的这些学子们哪怕不是全部处得亲密,也会保持面上的融洽。要知道,过去一个月以来,大家可是从未有过口角的。
见状,秦朝宁他们便放轻了脚步,默不作声地朝自己的书案走去。
“李珣,你这又是何必呢。张兄的话任凭旁人听了,都能听出是无心之言。”
李珣甩开王冕的手,嗤笑一声,“王冕,倘使你不是出身官宦子弟,你敢明言你的天赋比之我如何?”
他环顾面前的几人,不耐烦地低头收拾自己的书案,没再搭理他们。
在他准备离开甲班前,他对这些人说道,“我李珣不过差的是出身,论天赋与勤勉,尔等皆不如我也。”
李珣的话一出,这些学子均鸦雀无声。
王冕和姜士秋尴尬地看了看,目光又看到了秦朝宁他们回来,心下不由得更是觉得丢人。
秦朝宁他们三人倒没过问,均安静地呆着。
他们都不是喜欢掺和别人的事的人。
而李珣经过他们时,忽地看了一眼秦朝宁,那目光流露出的情绪甚是斑驳复杂。
一会儿后,王冕、姜士秋以及其他几个学子上前给秦朝宁他们解释,李珣因为三月份的月试一落千丈,直接降到了乙字号学堂了。
那会儿,王姓学子同样月试没考好,名次也降了,但是堪堪在第三十名,还能留在甲班。
他见李珣下降那么多,便多问了他一句,这水平忽高忽低,差这么多,难不成第一次月试是凭运气上来的么?
就是这句话,引发了一番争执。
听罢,秦朝宁他们没发表自己想法。
这时,姜士秋却突然说道,“李珣近日和翠华书院的学子走得也太近了些。”
王冕附和道,“尔等不见,他这些天身上的物什换了几何?哪一件是他那样的农家子买得起的。”
他们二人的话,让在场的学子们都凭空多出了许多遐想,使得其中几人露出了不屑与轻视。
他们的话一出,秦朝宁和钱勤学更是沉默了。
陆杰修则神色微冷,面露不耐。
这些小把戏比他府上的从仆们都不如。
见此,那些人就散去了。
对于陆杰修这号人,他们只有交好的心,并无讨他嫌的意。
秦朝宁和钱勤学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莫名松了一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说道,“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
翌日,梁夫子把月试前十的奖励让管事的搬进了甲班。
三十名学子看着那一堆东西,均好奇地张望着。
梁夫子扫视过底下的众人,顿了顿,才对他们说道,“三月的月试,学院里前十的学子,都在我们甲班里面。”
“为师深感欣慰。”
“这些物什”,他抬手指了指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