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做容器的方法!”
这些古方要么就是用精神力传递的方法,如同之前先知一族的前辈对殷念所做的那样。
要么就是像这样,用某个媒介覆盖上精神力传递。
“难怪他们要用信件。”
“可……”辣辣看着这些信件,越看越头皮发麻,“可这怎么都是林枭给他写的呢。”
他们看见的信件,都是从后往前的。
而越往前看。
辣辣就越觉得心惊肉跳。
尤其是,当她看见更早时期的信件时。
她不敢置信的将那些信件拿出来。
“这些信件……好像是在白寻都还没叛变的时候就已经写了的。”
“我记得这个时候。”辣辣看着上面的内容,喃喃,“这是林枭失踪而白寻还没有叛变的时候。”
可这个时期。
辣辣记得主人曾经在母树的记忆里看见过啊。
本来林枭在外面处置那些世家的时候,定期就会给母树和白寻传来信件,那时候还没有通讯灵玉这玩意儿。
而母树就是因为林枭许久没有寄信过来。
才确定林枭当时是失踪的状态啊?
可明明当时主人在母树的记忆里看见的事,白寻也说自己没收到林枭的信件。
可他……明明收到了。
却骗母树说自己没有收到吗?
辣辣迫不及待的拆开其中的内容。
从最早时候的一封信开始,瞧见林枭给白寻写的第一句话的时候。
辣辣身上的火苗都隐隐有些颤抖的样子。
【老师的实力尚未至巅峰,但却已经开始腐烂,白寻,我能信的只有你。】
这里的老师指的无疑是母树,当时林枭还没有投向虫族,至少明面上没有。
【领地人数过多,那些人不加节制的向老师索取,会加速老师的腐烂衰老,白寻,只有我们能阻止了。】
【我在外已寻到可以拯救老师的方法,只有打造出合适的容器才能让老师永远的活下去,但这法子过于阴损,且寻到的古方尚有残缺,白寻,你敢做吗?】
芽芽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信纸内容。
觉得头皮发麻:“那些傀儡,容器的方法,是林枭找来,给他的?”
那林枭……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都不用辣辣说,芽芽已经急急忙忙的将信纸都抽出来往后翻。
就看见里头写着新的内容。
【母树领地上的那些人已经完全成了吸血虫,白寻,你日日伴在老师身边,想必已经发现了,我之前所言都是真的,老师确实在逐渐腐烂。】
【想要救老师,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些恬不知耻一直趴在老师身上吸血的家伙。】
【白寻,容器古方如此便是基本完善了,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需要从混沌藤身上取,我会假意投诚虫族,靠近混沌藤,为老师窃取那一位重要的药引。】
【我会成为虫族的皇,与你联手,彻底拔除掉那些附在老师身上的寄生虫。】
【保护领地和子民是老师的天职,她无法违背的本能,所以,恶人只能由我和你来做。】
【你愿意吗?白寻。】
辣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鬼东西?”
她忍不住狠狠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林枭背叛母树,白寻背叛母树,感情还是为了母树?”
她又哗啦啦的往后翻了十几封,发现都是改良了一次又一次的药方。
终于又一次翻到了有内容的信件。
【纵然我们已经成功做出几个容器,但那些容器大都粗制滥造,完全承载不了老师的灵魂。】
【但死局仍有一法可解。】
【若天道树动情,诞下新的神体,那就会成为最适合老师的,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容器。】
【白寻,老师是喜欢你的。】
【这世上,唯有你能做到这件事。】
辣辣捏着信纸的手指都发白了,她扭头悄悄的去看芽芽的神情。
却发现芽芽比她更平静。
也是,白寻都已经当众刺芽芽的心窝子了。
他那么多年的疼爱,甚至在看见母树开花时的欣喜,都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只不过是证明了母树对他的爱,又因为寻到了合适的容器。
可芽芽真的没事吗?
辣辣忍不住握住了芽芽的手。
事实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原来都不是从芽芽出生后,是出生之前,这两人就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容器看待了吗?
“我没事的辣辣。”芽芽眉头紧皱,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现在手上的这些信件。
后面信件就逐渐少了。
就算有也都是一些改良后的各种古方。
而等翻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
却只有短短一句话。
【混沌躯干已送至,可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牵制住老师,才能顺利的将她的灵魂灌入容器中。】
混沌躯干?
芽芽脑子‘嗡’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
她从未在白寻身边看见过什么混沌躯干啊?
甚至他炼药的时候也不曾拿出过那种东西。
混沌藤的气息对她来说是十分好认的,若是白寻真的在她身边用过这东西炼药,她不可能不发现。
而且听信里的意思。
他们是要把这东西用到母树身上的?
芽芽突然转过身,苍白的脸上都是诧异:“刚刚你们说,那个女人去了九幽海上收裂缝是不是?”
“不行!”
“他们肯定设下圈套了!”
“我不信林枭那个坏到流脓的人实在恨得为了那个女人才加入虫族的。”
怎么可能呢?
他对母树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哪怕踩着千千万万人的尸体,也要拯救她的地步,更何况母树并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拯救。
“林枭这人一定是图谋什么,他利用了我爹爹!”
哪怕心中已经失望透顶,但芽芽脱口而出的时候,还是喊他为爹爹。
“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个人往九幽海去了?”
辣辣一听这,也顾不上别的了。
马上清醒了过来。
是啊。
看信上说什么计划的。
什么控制住母树,也就是骗骗白寻那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傻子了。
辣辣立刻一把抱住了旁边的芽芽就往外面跑。
“主人!”
她的声音从那战火一浪比一浪高的战圈中冲破进去。
殷念侧身,瞧见了在地下一脸焦急的芽芽和辣辣。
“主人。”芽芽伤重,喊不出声,只能由辣辣来喊,“快去看看母树。”
“这一切都是林枭的阴谋!”
“都是林枭这个家伙算计好的!”
“母树有危险!”
殷念往后一闪,躲开一根漆黑的足肢。
顶皇的本体实在庞大,且力量凶悍。
撞的殷念往后飞出十里又被元辛碎的精神力接住托了回来。
可现在她却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势。
而是震惊的看着底下的辣辣。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