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存,还是奴役。
“我明白了,闻莺教授,日后行事时,我会更加谨慎的。”
陆霄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问题,只管联系我就是,不用和我客套,把我当成和你林老师一样的就好。”
闻莺笑了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片空荡荡的电脑屏幕,陆霄陷入了沉思。
……
入夜,万籁俱寂。
陆霄在床上贴着豹妈和墨雪已经陷入了梦乡,但是睡到一半,怀里的毛绒大抱枕却轻轻的扭动起来。
陆霄有些困倦的睁开眼,发现豹妈和墨雪都醒着,正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低很低的,小小的抽噎声。
海宁?
不对,应该不是海宁,是聂诚。
陆霄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果然看到聂诚正坐在床上,不住的擦着双眼。
“陆教授,你,你怎么醒了?我吵醒你了吗?”
见陆霄出来,聂诚胡乱的擦了擦脸,有些尴尬的小声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睡热了,想出来透透风。”
陆霄摇了摇头,在聂诚的床边坐了下来:
“倒是你怎么突然哭了,想家了?”
“不是的。”
聂诚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
“我本来是睡渴了,想起来弄点水喝,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那边了。”
他指了指窗口。
陆霄刚刚注意力都放在聂诚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窗子那边的动静。
聂诚这一指,他这才看到,窗外的栏杆处,安静的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窗子是紧关着的,孔雀雉就像雕塑一般贴在外面的玻璃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子里的东西---
被陆霄放在窗口的、装着两只小雪鸮的温箱。
“我看着它这样,就想起下午您跟我说的那些,那些原因……
一想到之前我还特别讨厌它,甚至想趁着您不注意偷偷撵走它,我就觉得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