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压眉,慎重的呢喃。
“天生怪力,掌拍洞玄,这几人莫非是上州撼岳门那位的弟子???”
群山间,树木大多倒地不起,随处可见的断木残枝铺了满地,即便是那些侥幸还站着的,也被风蒿秃了满冠的秀发。
时而还可见星星点点的火苗在燃烧,天空中硝烟散开,却任由热浪翻涌。
在这片残破的战场上,一个醒目的大坑里。
千寻梦踉跄的起身,晃了晃脑袋,抖尽满头尘土,衣服破损,竟是斑驳,双目被怒气充斥变得猩红若血,狼狈间抬头,凝视高空中的四人。
淬了一声,鲜血吐出,还伴着碎掉的牙齿。
他抹尽鲜血,感受着脸颊上的阵痛,和耳膜的回响,眉梢越压越低。
“好可怕的力气。”
他不得不承认,他今日确实是栽了,原本的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现在荡然无存。
眼前四人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从开始的惊讶,再到如今,他的心底已经生出了畏惧。
洞玄之境,败于元婴?
不,从来没有,他只是败给了四人的底蕴。
败给了自己的出生。
他在潜意识中已经认定了,四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了不得庞然大物,甚至比之极道宗更甚的存在。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深厚,元婴可驱这么大的力,若非天生,便一定是用天材地宝生生养出来的。
同时出现三个,天生?说给鬼,鬼都未必会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巧合呢?
许轻舟四人,横空而来,立于四个方位,将其围住。
功防顷刻间转换。
如今千梦寻反倒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肾虚仔,服不服?”
千梦寻煞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嘲讽道:
“服?服了又能如何,不服又能如何,是我大意了。”
许轻舟居高临下,质问:“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带人拦杀我等,可是有人指使?”
许轻舟想知道,此事是否与那钱征有关。
千梦寻倒是也坦然,直言不讳道:
“我刚不是已经说了,我为了财而来,要怪就怪,你们太张扬了。”
话音一顿,带着些许自嘲继续道: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啊,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富有,大意了,一开始我就该出全力的。”
“我不是输给了你们,我是输给了自己的自负和你们的底蕴,呵呵。”
四人无语,就这?
看我们富有,就要抢,这是什么流氓思维。
三娃也理解了许轻舟常说的一句话,君子无过,怀璧其罪。
不过无忧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你也是修行之人,境界洞玄,这么多年都白活了吗?怎么做出这等流氓的行径,还有,你的同门都被你害死了,你好毒啊。”
看着这个小姑娘说出这般天真的话,千寻梦明显懵了一下,像是自己听错了一般。
对于姑娘的天真,他竟是无言以对。
“小丫头,你在跟我讲故事呢?什么是流氓行径,修仙界不就是你抢我,我抢你吗?”
“同门?什么同门?我活了快一百年了,就认准一个理,除了我自己,谁我都不信,一切全靠抢。”
说着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眯着狭长的双眸道:
“你们太年轻了,不该来黄州的,记住我的话,你们活不了多久的,今天没被我弄死,迟早也会被别人弄死的,哈哈哈!!!”
小白一翻白眼,不耐烦道:
“小妹,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这就是一个疯子,小心被传染了。”
清衍认同的点头。
“对,要死了,还笑得出来。”
说着看向许轻舟,问道:
“先生,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