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没有动静。
“唔……我收养了客人?”而善子只是继续问,但走向完全被她的恶趣味带得越来越离谱。
二号倒是说着风凉话:“这有点困难吧。”也不知道他是说善子过于嫩气的外表,还是那位年轻客人被会社摧残后的老相。
那心口的红线仍是一副蜘蛛丝粗细的模样。
“那二号收养客人,毕竟我十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了。”
“喂。”
红线甚至隐约开始发黑,出现了转向恶缘的倾向。
善子双手抱胸:“义兄妹?”
红线没反应。
“雇佣?”
蜘蛛丝模样的细线突然有了反应,代表善缘的鲜红色蜘蛛丝已经变成了棉线粗细——然后善子这才左手打在右手上,啊了一声。
“原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这样一说我正需要一个雇员,而三号你刚好要辞职。”善子语气里满是惊喜,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太好了,我们很有缘呢。”
而那位客人举起了手:“请问三号是谁?”
“你。”那边的二号幸灾乐祸地咧出了鲨鱼齿。
善子已经摆了摆手:“开玩笑的。”
“三号?”
“不,关于剥削那部分,我还蛮讨厌垃圾上司的。”自己成为垃圾上司也不行。
被强制冠上三号名字的客人沉默了片刻:“您不会是在说梦话吧?”应该是被善子那种半是脱线半是缺乏紧张感的态度牵着鼻子走,客人已经不知不觉说出了真心话。
“搞不好噢。”大剌剌坐在沙发另一角的男性店员幸灾乐祸地帮腔。
善子把托盘丢了过去。
二号看也不看地用手接住了。
“啊。”然后他才懒洋洋地歪着脑袋,“是不是用牙齿接住会比较好?”
三号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太不卫生了吧……”
*
在善子提出邀请的瞬间。
她就看到,年轻人心口和自己连接着的红色棉线,随着自己的选择,已经又变粗了一截,成了电线粗细的因缘。
……果然没猜错啊。
三号正好出现在她打算让二号长期外出探索,但店里缺人的时候——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纸箱。
虽然那个箱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给自己寄来的东西,但这个碰巧进入咖啡店的客人也不仅仅是个客人——他应该也是‘土特产’的一部分。
可能是善子思考得太久——那边被善子强行称呼为三号的客人已经提出了抗|议。
“那个,我有名字的……”年轻男性明显已经放弃了挣扎、不,现在已经是三号脸上露出了‘好歹让人自我介绍一下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