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丘的路上他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昨日里同他斗法的黑心狼也没有在中途横插一杆子,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他没有不识好歹地去找白澈,反倒是瞒过了所有服侍的小狐妖,静悄悄地钻进了鹤羽的房间里。
鹤羽没有休息,反倒摆出了个修炼打坐的姿势来。他双腿盘坐,如同观音坐莲般闭目养神,调动周身气息,想要凝聚妖力。可腹内空空如也,费了大半心神凝起来的灵气一个不慎便烟消云散,彻底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失败了无数次后,鹤羽终于意识到如果没有妖丹,自己甚至连最低阶的妖法都无法施放。他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方才打坐时如同青松般挺立的脊背顿时垮了下来,微垂着脑袋,光看背影,便能感受到主人的无限颓唐。
白锦欢不忍见他难过,赶忙从后门中现身出来,走路的动静吓了一门心思沉浸在哀伤氛围里的鹤羽一跳。鹤羽抬眼去望,想看看是哪个不懂事的小狐妖这般莽撞。待看清了眼前人后,面上表情闪过一瞬茫然,继而又回到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他起身振袖,没有分给白锦欢一星半点的眼神,扭头就想要走。白锦欢好不容易瞒着所有人得了这么个见面的机会,又怎会让鹤羽轻而易举的离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捞住了鹤羽的袖子,紧紧攥在手里。
鹤羽抓住衣袖,往外扯了一扯,却见白锦欢身量不大,手上力气倒是充足得很,竟然没能拽动。他内丹被夺,连用妖法割断袖子的能力都没有,现在恼羞成怒,更是觉得白锦欢就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
就算心里如何不忿,鹤羽脸上也不想表现出撒泼打滚的泼辣姿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与白锦欢一般计较。他的语气淡薄,好似没有半点情感,别过头去不愿去看:“白锦欢,放手吧。”
白锦欢像是没能听清他说的话,他不仅没有如鹤羽所愿那般乖乖听话放手,反倒变本加厉,手上动作更重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鹤羽,狐狸眼睛总显得多情又温柔,用这样湿润的目光看着人,总是让人硬不下心来。
“鹤羽,你当真要同我生分吗?”
他的话语近乎恳切,配上白锦欢那张艳若桃花的面容,瞧着更是可人。鹤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思在感受到体内空空如也的灵力后,再度变得茫然又痛苦,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显得哀怨和不近人情。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眼中一闪而过受伤的情绪:“我这样寄人篱下又一无是处的妖族废人,哪里敢当你青丘九公子的朋友。生分不生分的,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九公子,你光风霁月的,是妖族中难得的好人,不要再和我搅在一起了。”
这撇清关系的话,让白锦欢原本欢喜的内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他手里紧紧抓着鹤羽的袖子,仿佛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鹤羽心情不快,白锦欢却仍旧固执地不愿放手。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想,若是自己放手,便彻底抓不住了。
胸口处的内丹仍在源源不断朝外散发着热量,蓬勃的灵力聚集其中,仿佛拥有无限的生命力,同时也是修复关系的一剂良药。白锦欢感受着心口热度,希望那一点温暖能够融化鹤羽心上坚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