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牌还是离别之日墨璟送他的,上面有他姓氏的刻字字样。白锦欢担心这玉牌是墨璟渡劫时的重要物件,如今人渡劫完成,自然该完璧归赵。可墨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白锦欢无需紧张,这小小玉牌,就当是赠与的礼物。
狐族虽然在龙族暂居,龙王也有意让两族中的年轻人相互交流熟悉,可在白澈受伤后,白锦欢这个做弟弟的,到底得稍稍避一避嫌。为了不造成父王麻烦,他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找墨璟,二人只能通过术法联系,在两族家长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这玉牌被墨璟施了法术,一旦墨璟想要见他,便会发出莹莹亮光,二人则在约定好的地点相会。想到这里,白锦欢忽然觉得墨璟这人当真是有意思,这个地点选哪里不好,非得选自己宴席上逃席迷路,误打误撞走到的花园。
那时的墨璟虽然心中思念,可面上表现得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纨绔子弟姿态,先是吓了白锦欢一跳,后又给人气了个倒仰。如今二人彻底敞开心扉,他便恢复了从前温和从容的君子模样,甚至还更黏人了些。
想到这儿,白锦欢唇角总是泛起甜蜜的笑。他摸着玉牌,用指腹感受着上面刻字的触感,随即意识到自己是青丘的公子,不该这么不端庄。白锦欢拍了拍脸,这才勉为其难地将笑容压下去,他轻咳一声,摆出一脸从容来。
这端庄姿态是做给那些外人看的,在墨璟面前,他才不需要伪装。见墨璟已经早早地在地点等候,白锦欢眼前一亮,朝人挥了挥手,兴高采烈地喊着人的名字:“墨璟,我在这里!”
墨璟闻声回头,见白锦欢站在自己不远处。可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那人却放浪形骸地朝自己跑了过来。墨璟心头一紧,身子比头脑行动得要快,惯性地伸出手去接住白锦欢甩入怀中的身子,像是做了千百遍般熟稔。
白锦欢身上的香味清雅绵长,不像是青丘千里香的味道,也不是龙族的任何一款调香。墨璟鼻尖一动,心中有些疑惑,可到底还是关心他的身子。将人扶着站好后,他眉一蹙,眼一弯,嘴一抿,面上紧张和焦急并存,开口就是嗔怪:
“怎么跑得这么急,我就站在这里,一不会离开二不会消失,何须你不顾身子地奔跑。”
白锦欢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本想同墨璟仔细掰扯几句自己不是易碎的花瓶,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地看顾。可见心上人微微蹙着的眉毛,又不忍心了。他收了原本想说的话,带着甜言蜜语和哄人的心思,直接上了手。
他的手指抚上了墨璟的眉心,指腹在那一小块肌肤上摩挲,像是在努力地将蹙出来的褶皱抚平。白锦欢舔了一下自己略有些干燥的唇瓣,微微歪了歪头,朝人眨了眨眼,眸中尽是灵动,让人无法移开片刻目光。
渐渐抚平墨璟眉心后,白锦欢唇角勾出一抹灿然的笑,手也顺势下滑,圈住了那人的脖子,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墨璟身上。墨璟享受着白锦欢这点小意温柔,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人身子稳住,就见白锦欢朝他眨了眨眼。
这小狐狸的皮相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总含着三分笑意,让人忍不住想和他亲近。见意中人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饶是墨璟自认自己是个坐怀不乱之人,此时难免也有些招架不住,放缓了一呼一吸。
白锦欢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墨璟的羞赧,整个人开放又热情。或许是故意的,他猛得仰头上前,从墨璟唇边偷得了一个吻,趁人失神时,才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