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稀奇。
就临王殿下那脾气居然也能忍他。
如今二月里,天还有些寒凉,庄内梅花却开得正好,入目白玉红春,俏丽喜人。
可瞧来的人不少,邀他们的主人是安国公府二夫人的娘家侄,与喻世子有些搭边的亲缘。
父亲在朝任礼部侍郎,承袭庄远伯,现今虽落魄了些,但有安国公府这层关系,加之苏瑾性情温和、聪颖机敏,讨人喜欢,大家也给他几分薄面。
皇城各家王侯公子小姐聚在一堆,单显得宿幼枝的身份格格不入。
但盛延辞在那镇着,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连看都不好明目张胆地看。
“我刚还瞧都往门外凑什么,原是临王殿下到了。”
苏瑾身形消瘦,眉和目秀,笑着迎上来。
盛延辞点头,不多言,苏瑾也懂事,见到马车便命人去旁伺候,与喻呈凛道:“殿下与喻世子自便就是,若瞧得上哪匹良驹,可是它们的福气。”
喻呈凛在那笑:“让阿辞瞧上的可不多。”
听出他言下之意,苏瑾压下眼里的笑意,迎向后面的赵希和:“小郡王可是许久不来我这里了,近来可安好?”
梅庄地阔,盛延辞没理会那些暗自窥视的视线,将宿幼枝带到僻静的地方,扶她下马车,自有侍从将软垫食茶备好。
这里确是欣赏梅林的好地方,景优寒香,但宿幼枝哪里是来赏花的,视线在被遮挡的远处扫过,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已经要坐不住了。
但小王爷在那,也不能他们主动凑过去与人搭话。
喻呈凛倒是蛮懂的:“阿辞过来不是就坐在这里喝茶?”
他看一眼宿幼枝:“不带阿又姑娘去瞧瞧趣?”
这话说到宿幼枝心里了,他眉间微动,盛延辞见他感兴趣,遂道:“要瞧,让他们都仔细些。”
苏瑾寻来的是好马,好马都野,到时闹起来难免磕碰,盛延辞不想吓到阿又,那便不能玩得太过。
“哪用得着你交代。”
喻呈凛早已吩咐下去,瞧盛延辞这么细致,也叮嘱了宿幼枝几句:“阿又姑娘来了玩好就是,不必在意旁人。”
宿幼枝随口应下,心不在焉地往小径打量。
盛延辞见他翘首以盼的模样,眸光柔和,摆手,侍从便将备好的骑服呈上来,好教主子换上。
其中也有宿幼枝的份。
他没想盛延辞还准备带他骑马,迟疑了下拒绝了。
阿又姑娘不能会的东西他可都会,到时上马就得露馅,何况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得避开小王爷。
盛延辞瞧着有些遗憾,与喻呈凛去换了衣。
随后众人往马场去,可见三两客人吟诗赏梅,瞧见小王爷,不敢直愣愣地看,都斜着眼睛偷瞄。
宿幼枝用团扇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明澈的眸。
“连周山齐整了?”喻呈凛问。
盛延辞想到没踪迹的玉坠,对那些贼子更厌,哼笑一声。
喻呈凛明了:“你晓得便好,总强过便宜了某些虫……”
盛延辞与喻呈凛在旁聊闲话,另一边是苏瑾与诸位公子们谈笑,突兀的,宿幼枝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
“听闻苏公子在此观马吟梅,谢二不请自来,还望别见怪,将我赶了去……”
谢翊!
要不是宿幼枝稳得住,险些忍不住扭头去看。
这小子怎么才来!
苏瑾大概是有些意外的,但没有失礼,态度谦和地拱手相迎。
倒是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