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幼孙媳出自武将之家,不知从哪得了只言片语,将夫君揍了一顿后正在闹和离。
因是在太傅府门口发生的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可算丢了太傅大人的老脸,转头便向圣上请辞,称训教无方,要告老还乡。
宿幼枝面色诡异:“大家都知道了他……跟殿下?”
“殿下怎会跟那种人有牵连。”雪巧懂他的意思,解释道:“是刘公子养在外面的小倌闹到了他夫人面前。”
噫……
瞧着白白净净的人,玩得可真花。
打理妥当,宿幼枝去用早膳,还在想怎么避过盛延辞,王府先来了客人。
一大早的可是稀奇。
赵希和期期艾艾地蹭上了桌,打量过表兄脸色,见他虽冷着脸却没说什么,胆气大了些,追着宿幼枝唤:“阿嫂。”
宿幼枝差点扭断了筷子。
这茬倒是被他忘了,他内心扭曲,臭小子,吃饭就算了,话可不能乱说。
也许是宿幼枝的冷漠太过明显,小郡王感受到了,很有些失落地坐回去。
没一会儿,喻呈凛也来了。
“你这儿倒是热闹。”
喻世子见过盛延辞,又转向宿幼枝:“阿又姑娘最近受惊不少,喻某找了些好东西与你去去晦气,待会儿让人送过去。”
每天担惊受怕的宿幼枝心想怕是没什么用,最大的惊吓就坐在他旁边呢。
“刘太傅的请辞折子圣上允了,这些日子便会离开,走得蛮急。”
喻呈凛说的时候没有避开宿幼枝,像是在闲聊。
刘太傅年纪已经很大了,原也不太接触朝中事,圣上尊重他,给了他体面,三请三驳才勉强准允。
刘家还有子弟在朝为官,但作为事主的刘公子势必要跟祖父一起返乡,路途遥远,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
盛延辞没什么反应,赵希和闷头干饭,冷不丁道:“就是他倾慕表兄?”
盛延辞脸一黑,将馒头塞他嘴里:“吃你的饭。”
随后忐忑地瞄了宿幼枝一眼。
喻呈凛笑:“倾慕你表兄的人可多了,我们都知道不成?”
啊?
听听他在说什么。
就小王爷这臭名声,宿幼枝认得的贵家姑娘全避之不及,不然也不会连给他议亲的人都没有。
虽然……
宿幼枝瞥了小王爷一眼。
他确实面容俊俏,有点唬人的架势。
不然刘公子也不能胆大的敢惦记上。
喻呈凛又说了些杂事,宿幼枝不想听,正要走,熟悉的名字突然钻入耳朵。
“谢翊。”喻世子的笑意味不明:“不知抽什么风。”
连赵希和都惊诧道:“他邀你参加诗会吗?”
两人的恩怨追溯起来有点远,但在国子监待了那么多年都没往一堆凑过,如今又是赏梅又是诗会的,是有些古怪。
“那你去吗?”赵希和问,看向喻世子的眼神有些怜悯。
怎么看去了都只有被奚落的份。
喻呈凛笑着不语,显然不想去找不痛快。
宿幼枝坐不住了。
他想去!
但似乎谢二没邀请临王殿下。
转念一想,谢翊如果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去不去好像也没区别,昨天不风山已经有些打草惊蛇,多来几次免不了要露马脚,以后见面还是谨慎些好。
可惜临王府这地方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想传递点信息难之又难。
临王府一街相隔外。
某个身影抱着东西蹑手蹑脚地往小门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