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改日……”
谢翊听得寒毛倒竖,急忙打断:“改日什么,你看小王爷还有心思与你切磋吗。”
话出口说不上哪不对劲,他下意识看了宿幼枝一眼。
宿幼枝只站在那擦剑,没什么反应。
谢小妹心里叹气,总归遗憾:“也是。”
又忍不住去瞧她二哥。
谢二公子嘻嘻哈哈,与寻常无异,半点不像伤心人。
谢小妹疑惑,不想将二哥当成薄情寡义之人,那便是她当初误会了?
可若对阿又姑娘无意,为何二哥会那般在意临王府。
宿幼枝和谢翊入了场,交手一招,谢二便意识到不对,宿幼枝招招沉默,却招招带着杀气,气势骇人。
谢翊招架不住,告饶退出,还被宿幼枝追着给了一脚。
气得他怒道:“你看我怎么还回去!”
然后又被老爹在后脑勺抹了一蒲扇,南阳侯瞥他:“还回去?”
“……”
谢翊心酸,收了武器凑过去,问:“昨天入宫谈了什么,是隐秘吗?”
瞧他满眼的“想听”,南阳侯好笑道:“隐秘算不得,圣上有意派军驻守西方,朝中有人推举钧儿。”
“大哥?”
谢小妹闻言也过了来,道:“大哥曾随着圣上去往塞北,也当得这个差。”
她跃跃欲试:“到时我也可竞得一位。”
南阳侯笑拍她后背:“好志气。”
谢翊却有迟疑:“兄长到底年轻,怕是不会让他做主帅吧?”
“还没得定论,且看圣上意思。”南阳侯倒是不担忧,转而道:“倒是那奔临王的刺客来得蹊跷,不可松了警惕。”
南阳侯嘱咐几句便走了。
宿幼枝三人凑到一起,听谢翊问:“你想不想听?”
谢小妹奇怪看向宿阿兄,不明所以。
宿幼枝眉头松开又蹙起,咬牙道:“听。”
谢翊便道:“何莲生的身份应当无异,云城戍伊县何府全被羁押,除了些许不义之财及欺霸行为,未有其他可疑之处。”
谢小妹道:“那就是何家仆自身来处有诡?”
谢翊点头:“但他是被何氏于街上买回去的,查不到根源。”
如此线似乎断了,只能从他接触的人里寻找线索,然何家仆谨慎,未留任何可疑之物。
“何莲生呢?”谢小妹问。
闻言,谢翊表情凝重了些:“昨夜何家仆试图脱身,挟他挡箭,未能救下。”
谢小妹表情复杂:“看来世人多对临王府偏见。”
怎会以为落得阶下囚还有逃出的可能呢。
她想了想,不对,看向二哥:“你从哪里听来的?”
谢翊神色也很一言难尽:“想来外面已经传遍了……”
他也不知喻呈凛玩得什么手段,探出的消息不藏藏掖掖,反而大大方方地放出去。
现在大街小巷,谁人不知临王府旧仆收了个身份不明的乞儿,潜伏多年后欲害小王爷性命,若不是阿又姑娘危机时以命相换,如今下落不明的怕就是临王殿下了。
好一个可歌可叹的动人故事。
大家对何家仆没兴趣,对临王府美人情义之举却兴致盎然。
甚至一早间的工夫,都有年轻书生为阿又姑娘著词赋诗,着歌女弹弦传唱,感念她真情。
简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