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黝黑年轻男人,腰间围着虎皮,赤着的上半身肌肉似小山起伏,男人头上还顶着一对虎耳朵。
他一手锁住身下一白脸少年的脖颈,那少年围着狼皮,狼牙利齿还咬在男人的嘴边,渗透出丝丝血迹。
突如其来的化形,两人面面相觑映着震惊。
画面静止。
直到喜鹊扑腾飞近:
“打啊再打啊。”
“别见外,化形了还可以打的。”
老虎凶懵的眼珠子动了动,从狼大身上起来,而后飞快朝屋檐下的水缸跑去。
狼大起身,一脸的阴鸷。
“啊啊啊啊!!我,我为什么人形长这样!我不喜欢啊!”老虎的哭嚎,震碎了一院子呆怔的楚幺、狼二、阿黄。
狼大上下一扫嗤笑一声,“活该,丑东西。”
要说不是死对头呢,最知道老虎在意什么。
就那身金灿灿软乎乎的皮毛是它最骄傲的。如今一化形成了威猛黑壮汉,想投胎的心都有了。
老虎怒吼道,“你个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还头狼头狼,我看你就是个狼崽子。”
狼大还没注意自己容貌,但也自认为是个凶悍高大又威武的猛汉……他也顾不得撕了老虎,凑近水缸一看,那脸白的发光,狭长的眼睛满是暴戾。
老虎见它不高兴,霎时通体舒坦,嘿嘿笑出了声。
狼大抬手就把老虎一头按入水缸里。
眼见水缸要遭殃,惊讶中的楚幺终于回神,大吼道,“谁要动我水缸!”
狼大耳朵动了下,松了手,退后一步。
老虎从缸里甩一头水出来,四处找狼大,眼见又要打,楚幺站在了他俩中间。
“你们再打试试!”楚幺严肃,仰头盯着牛高马大的老虎和精瘦颀长的狼大。
他夹在中间像是猛兽和小幼崽的区别。
沈无延走来,拍拍他肩膀,“别气,我来教训他们。”
楚幺生气道,“糕点全撒就算了,水缸可是别人的。打碎了再陪也不是别人原先那个了。”
“以后谁打架毁了吃食、家当、庄稼,我就叫喜鹊戳谁。”
被点名的喜鹊收了笑嘻嘻看戏的神色,威严地飞到楚幺的肩膀上。
“对!”
狼大可不怕喜鹊,他龇牙暗暗算计,可等沈无延看过来时,双膝只差下跪。
老虎和狼大都垂下头。
老虎摸着手臂上的血痕,闷闷道,“知道了。”
狼大夹着狼尾道,“行。”
两人又对视一眼。
丑东西。
小白脸。
两人悻悻分道扬镳,一个人坐屋檐下,一个坐院子里,还背对背谁都不想理谁。
院子里的楚幺也不想理他们了。
原本高兴他们化形,可他们在一起就打架也很头疼。
楚幺没烦一会儿,心里有好多喜悦要分享的。
楚幺转头对喜鹊道,“我们下山又遇见好人了。”
“那个酒楼的管事还教我好些东西呢。他还要收我当学徒,我受不了拘束也不习惯城里,拒绝了。”
喜鹊心想不是人贩子吧,但还道,“那肯定是小幺厉害聪明!”
土地公默默磕着瓜子,山神大人真是煞费苦心。但那些道理通过酒楼管事说出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