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贴上少女脸颊一侧,他幽邃的眼直勾勾锁住那双秋水般的眼瞳,长指下滑,轻抚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显然,他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别枝看看它,这是正常的人体反应,当我们的身体受到喜爱的刺激,通过神经元的传递,通常便会如此。”
“咔哒”,沈别枝轻颤的指尖,被迫按在冰凉的金属方扣。
她反射性闻声看去,比臆想中清楚百倍的画面猝不及防闯入眼底。
瞳孔倏地紧缩,如水浅褐的眼于灯光下细碎流光。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开灯。
羞耻与震惊接踵而至,难以想象,上次是怎样进行下去的。
单是看着,就足以令她脸红心跳。
沈别枝腰肢塌软,扑倒在他身上,长睫乱颤轻抬,眼瞳水光莹莹地无助可怜:“季叔叔......”
原本是想要逃避,但两年的庇护令她本能地依靠男人。像兔子主动跳入狼窝,如此一番动作,反倒让它紧贴自己,感受清晰。
沈别枝僵硬得一动不敢动,浑身都在发麻,细指无措地揪紧对方的衬衫。
室内空气中,清浅茉莉与深沉的沉木香缱绻蔓延,夹杂着少女甜腻和男人浓烈的气息,以及即将下雨的泥土潮湿的气味。
季夜鸣垂眸,沉静如水的目光仿若欣赏名画。
怀中女孩散发出介于年轻少女与成熟女人间的纯欲风韵,由内而外地勾人心弦。
瓷白脸颊红如云边晚霞,薄雾迷茫的浅眸映出熠熠生辉的星空穹顶,唇瓣胭脂淡抹、潋滟莹润。
置于她侧颈的长指顺脊骨下滑,在腰际徘徊纵火。
季夜鸣俯在她耳畔,清冽的气息灼热温哑:“我想,别枝也有,对吗?”
耳朵痒得厉害,沈别枝鹌鹑似的埋在他肩膀,忍着草露湿重,憋屈嘴硬:“我没有!”
季夜鸣哄小朋友般轻拍她的背,温声细语地引导:“别怕,这些都属于正常,别枝应该以平常心去接受,而非排斥,必要时候,需要适当地满足自己。”
男人鼻梁上的银丝眼镜仍旧斯文妥当,声音如温水般徐徐道来,正经文雅,好似真的在认真教她学会接受自己。
沈别枝滋生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想,他会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无法接受,才逃避事实?
如果是这样,倒真有点别样的正经。
见她不说话,季夜鸣抬手,修长指骨勾起她下颌,语调稍稍上扬:“别枝?”沈别枝别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