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终于不用身处诡异的气氛中了。
“你是故意支开安室透。”栖川凛的声音很笃定,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气息不稳的北原幸。
接过水,北原幸猛的灌了一口水,显然两次的奔跑对他这个体质40的脑力派很不友好,“什么时候买的水?”
“公园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你还没回答我。”
“看破不说破是当代成年人的良好品德,我希望我在这个世界的另外两个灵魂,都有这个良好品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栖川凛侧过脸,收回目光,冷淡的嗯了声。
没有案件牵扯,可折叠的沙发床很快买好。
是软乎乎的米白色,布艺的沙发让人有一种归属感。窝在里面时,铺天盖地的困意简直差点儿砸晕北原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想休息,好困。
“睡吧。”
栖川凛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凛冽的寒意像是一把冰锥刺穿皮肉留在指甲缝里,这让北原幸恢复了片刻清明。
他撑起半垂着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
天应该黑了,但房间里明亮的灯,给浓重夜色添了几丝微光,偶有风吹过,掀起窗帘一角。
他出门没有关窗吗?
半垂的眼皮完全阖上,柔软的发丝贴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带来丝丝痒意。
栖川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发丝,在耳畔停留片刻,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耳垂,才神色自然的收回手,看向带着灰调的卧室。
“你很敏锐。”卧室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浅淡的烟草气息裹挟着空气侵入鼻腔。
——是GIN。
栖川凛瞥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琴酒,右手手指轻轻摩挲指尖的温度,回忆着不久前的触感。失焦的猩红眸子,显得他有些漫不经心。
他靠在沙发椅上,踩在木地板的脚很长,让这个空间变得逼仄。
“有事说事。”栖川凛抬起右脚搭在左脚的膝盖上,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随意的缘故,总透着冷冷的嘲讽和淡漠。
琴酒嗤笑,视线在北原幸熟睡的脸上掠过,他摸出口袋里烟,顶着栖川凛冷漠的视线叼着嘴里,尼古丁的味道安抚了跳动的神经。
“你来自意大利。”琴酒的视线从栖川凛指腹上的木仓茧,经过紧绷的肌肉,挪到那张没有什么波动的脸上,“你冷漠,强大,你的心跳不会为了即将到来的危险有丝毫改变,你有一定的情感障碍,你——”
声音戛然而止。
琴酒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他深深吸了一口没有点燃的烟。
刚才的语气,意外的和某位正睡的人事不知的家伙很像。
哦,如果他醒着,大概会冷着脸双手插兜说——‘杀手先生,别学我说话。’
"呵。”琴酒眯起眼,沉声道:“你很强,但是他很弱。”
“威胁?”栖川凛的手伸向腰后,那里是他放木仓的位置。
“不是,是长谷光让我带给你的忠告。”
显然这个让琴酒带忠告的人并不招他喜欢,他的鼻子皱起,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浅绿色的眼睛眯起,危险感扑面而来。
脑海里条件反射的浮现出长谷光那张脸。
浅金色的眸子像是阴冷的毒蛇注视着猎物,黑客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姿态闲适地拍了拍碎纸机,“琴酒,你觉得这东西是出现在公安的办公桌上,还是要我塞进碎纸机里?”
琴酒冷笑一声,踩灭烟蒂,“威胁?”
“不要对我用你那些不值一提的审讯技巧,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