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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抚弄她肩头的五指顿时用力,姬月恒扣住少女,将她揉入怀中。

唇舌相贴、交缠。

他如愿尝到撕咬的乐趣,也尝到少女唇间残存的毒药。

快意与痛意交缠难分。

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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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低沉的轻唤从耳际传来,怀里的少女忽地变成个墨发少年。

快意顿时成了令人排斥的感觉。

姬月恒猛然推开怀里的人。

黑暗铺天盖地压来,须臾,他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亮堂,入目所见仍是那一双清凌凌的杏眸。

神思混乱,姬月恒凝着眼前人。

程令雪亦凝着公子。

此刻的公子像暴雨肆虐后的江水,残存着挣扎后的荒芜,仿佛一出声就要像水中的明月散成碎玉。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还有肩头,旋即桃花目眯起,他像被幽魂附了身,慢悠悠地抬手,轻抚上她后脑。

有上两回离得太近险些暴露的教训在,她直起身子,嗓音刻意压得极具少年气概:“公子不舒服?”

大概是这样的声音粗得太过难听,公子眉心不悦攒起,收回手。

“是梦。”

他极平静道,又问她为何在此。

程令雪道:“属下见您一直未熄灯,听到房内有动静,便进来一看,发觉您竟睡在椅子上,书也掉了地。”

公子没再说什么,他瞧着有些恍惚,似还未彻底清醒。好一会,像察觉什么,看向自己的腕子,揉了几下,头也不抬道:“你做的。”

程令雪目光如柳絮,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落在公子身上:“属下来时,公子在做梦,属下想叫醒您,却一下被您拉住,脚下打滑,情急之下才用力扣住您手腕,弄痛了公子。”

脚下打滑是假的,是为了给她的粗鲁找个合适的借口,其实她是出于戒备,才大力捏住公子腕子。

公子听完沉默了。

程令雪也无颜再说话。

房中静得怪异,她想寻个由头出去,公子忽而叫住她,紧盯着她唇角:“只是扣住腕子么?”

程令雪目光再次化作柳絮,心虚地飘向别处:“您还记得啊……”

含糊其辞的话让姬月恒眉心轻跳,他狐疑地看去。

少年眸中有些窘迫和无辜,四目交汇的时刻,还拘谨了抿了抿唇。

他顿觉不妙,轻触心口,那里像缠了乱线,又闷又痛。

这一动作叫程令雪更心虚。

她不只攥了公子的手,公子也不只是拉住她,他还想把她搂入怀里,甚至握住她的肩头,要扒她衣裳!

她一警惕,当即肘击他胸口……

也不知公子做的是美梦噩梦,明明瞧着很痛苦,可她都用力肘击他,他居然没醒,竟还满足地……笑了?

怀着关切,连带好奇,程令雪问公子:“公子是做噩梦了么?”

姬月恒默认了。

想到少年的心虚,他又补道:“昨夜未进夕食,梦中也不安生。”

原是把她当成美食了,程令雪舒了口气:“属下还以为您……”以为他又发病了,怕让公子更低落,她没往下说,只道:“公子好生歇息。”

如此讳莫如深、欲言又止,让人无法不误解,姬月恒心口更疼了。

想确认,最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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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众人登船前去青州。

一连数日,公子都闭门看书,程令雪连他人都见不着。

这日,船行过一处峡谷,江心竟泊着艘沉了大半的船!四下乱成一锅粥,护卫岸上水里到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