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情绪激动的一幕过后,我终于能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和他好好交流了。
我告诉他,从他死后(听到这个词儿他居然神色自若)我之所以还活蹦乱跳的祸害遗千年,是因为当时我正好开始蜕皮期,于是侥幸逃过一劫。出于我和格林德沃的约定,我没有告诉里德尔有关我遇到格林德沃的事,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我的蜕变上。
于是里德尔给我讲了这个神话故事,然后问我原理是不是如此。
原理当然不是如此,但是我也不指望他能理解蛇类本能。不过基于互相信任的基础,我还是概括一下告诉了他。
【我的种族源自于蛇类,但是也高于凡间蛇类。在我的种族里,平时的蜕皮和关键的化形是不一样的,】我说,【一个是褪去旧的外层角质层,避免限制身体成长和能量流转,随时都可以开始;一个是彻底抛弃旧的躯体,重新凝聚新的身体,一生只此一次——你可以理解成换衣服和换身体的差别。】
里德尔的脸上看不出对此的态度,不过他微微弯曲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很愉快。
至于究竟是愉悦于我还活着,还是愉悦于我们重新相逢,我却再也看不出端倪。
………罢了,罢了。
十多年来,我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也已经做好了从此以后再无他的心理准备,但是却失而复得,他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还活着。
这一点,就足够我再次原谅他,重新珍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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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过那朵蔷薇花门钥匙来到蓝楼的时候是午后,现在已经日暮西沉。里德尔让我独自返回马尔福庄园,并且暂时不要把他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你还要在这里做什么呢?】我问,【为什么不召集你的旧部呢?】
里德尔听完我的问题,没有回答,喝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然后微微呛咳起来。
“不行,”他说,“我的身体和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垂下了眼,心里微微酸涩——他竟愿意告诉我这个。
我走上前,跪坐在他脚下,把头轻轻伏在他的膝上——就像我蛇形时常常做的那样。
【我能帮你什么呢?什么都好,只要我能做。】我低语,【我不去霍格沃茨了,我只跟着你。】
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而是沉默了。
【怎么?】我说,【难不成你怀疑我——】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耳后,将我一缕长发慢慢拨到颈侧。发丝划过衣服布料时发出蛇行般的沙沙声。
【怎么会,】他垂着眼看我,【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
我嗤嗤笑起来,【因为我不是人?】
【对,】他也轻笑一声,【不过我可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他的指尖挠着我的颈侧,颇有温柔安抚之意。我居然被他这种对付小猫小狗的手势弄的十分舒服,于是懒懒的应了一声,【我也不认为我低人类一等,老实说,人类在我的食谱上还得排名靠后。】
里德尔再次轻笑起来——似乎从我们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心情愉悦。【原来你一直是用看食物的眼光看我的——那么请问你觉得我吃起来能打几分?】说话间,他的指尖绕着我的头发,一缕一缕理顺放好。
【零分,】我不客气的说,【我的食谱上人类之所以靠后,就是因为他们反抗起来力气不小。尤其是你。想要吃掉你,估计我会被你先下手做成魔药材料。】
他没有回话,而是拢起我后颈的长发,问了一句,【这就是……?】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时间心里又有点小小的酸涩怨气翻上来——我转头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满脸委屈瞪着他。
他也没抽回手指,就那么任由我死死咬着他的指侧。他垂着眼笑眯眯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自己无理取闹的小宠物一样。
很快,我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是他的手指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