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山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像个大狗狗,用毛茸茸地头发一直蹭着温衍的身子。
诚然温衍仍心有余悸,但眼里不免染上了笑意。
没办法,面对顾辞山这种帅哥就是再难过,看上一眼也会觉得是赏心悦目的存在。
顾辞山声音闹大了些,门外有人经过时都会停留一会。
温衍被闹急了,可又拿顾辞山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说上一句:“是,很帅。”
“那我可以采访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吗?”
顾辞山以手做麦,伸直了抵在温衍唇下。
温衍忍着一股怒火,深呼吸一口气,沉沉地警告:“顾辞山,差不多得了!”
顾辞山眼见温衍脸色阴了,立马识趣地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挺直脊背膝盖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突 出一个字:乖。
“老婆不要生气,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有较大波动,对身体不好。”
顾辞山坐乖了,可是搭在床边的手却不乖,悄悄地摸进了被子里,揉着温衍的腿。
这只手从大腿上悄悄抚摸到了大腿内侧,马上就要摸进隐秘的腿根内了。
温衍明知不能这么做,可又在漠视这只手,甚至是在隐隐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是他们曾在校医院的病床上发生过的事情。
顾辞山会用手指把自己玩出水和精,然后自己会假装别扭地不配合,顾辞山就会哄他亲他,接着自己便 会上头地抱住他,求他用力地搞自己,最后两个人肯定百分百绝对会滚到一起,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床戏。
温衍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光凭想象也能让自己变硬变湿。
顾辞山的手指才刚刚抵达腿根内侧,便触到了湿成一团的内裤。
“老婆好色哦,还没摸就流水了。”
顾辞山用手指轻轻戳着某处,并且是隔着内裤的。
隔靴挠痒,越挠越痒。
更何况顾辞山的骚话从来不管里面会不会有违禁词。
只能足够下流,他什么都敢说。
正当顾辞山的手指刚扒上内裤边边打算拉下来时,病房门口传来一声尴尬地咳咳声。
“顾辞山,手拿出来,滚出去。”
江芷兰十公分的高跟鞋跟在地上点了点,十分具有威慑力。
顾辞山立马像颗焉了的黄花菜,趴在温衍腿上装死。
“妈,我不拿,我要和他牵手。”
温衍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搭在被子上的两只手,立马心虚地藏到被子下去了。
江芷兰缓缓抬眸,死盯着顾辞山,红的刺眼的唇瓣轻轻启合,缓缓吐出三字:
“顾-辞-山。”
聪明人都知道当家长只念名字,并且还是慢速加重语气的念,往往代表了什么。
顾辞山默默地站起身,把床边的小板凳让给亲妈。
命要紧,留住命才能和老婆腻歪。
江芷兰来到温衍身边,抱住了温衍,锐利地目光立马柔成泉池,有清澈涟漪闪动。
“是阿姨不好,是阿姨没有照顾好你。”
温衍抬起手,轻轻搭在江芷兰肩上,显得格外不知所措。
“阿姨……”
江芷兰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温衍,“阿姨不走了,阿姨留下来照顾衍衍,谁都不能抢走衍衍。”
衍衍更加不知所措了,他向顾辞山投去求救的目光,“阿姨......阿姨......”
顾辞山耸耸肩,“对儿媳妇好不是应该的吗?”
江芷兰突然起身揪住顾辞山的耳朵,如恶婆婆,指着戳着他脊梁骨骂:“你是个废物吗?温衍在学校受 欺负是你妈我给你解决的,现在被人抢走了,你还非得让他自己跑回来,路上淋半宿雨,你就跟你那不争气 的爹一样,窝 死算了。”
顾辞山缩着脖子不敢出声,等江芷兰把他耳朵揪红了才小声来一句:“我那会被按在警察局签保证书 呢......袭警的话,您就见不到我了。”
“那你敢说你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吗?干啥啥不行,就骚扰衍衍你是第一名哈。我听警察跟我讲的那些 话,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你站着,你好好跟我说说,你玩这么花,是从哪学的哈?”
江芷兰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看着顾辞山,等待他的回答。
顾辞山想也没想,立马狗腿地打小报告:“江渊教的,他还教我金屋藏娇,用信息素强行把喜欢的人压 制然后囚禁在小黑屋里。”见江芷兰脸色没变化,他生怕这把火没把江渊烧着,又赶紧补充:“妈,您别不 信,您去问江叔,江渊百分百是搬去外面住了。”
江芷兰捋了捋袖子,皱着眉头说道:“这小子胆肥的呀,这必须跟他爸说说。”
顾辞山昂昂连连点头,“确实得说说。”
“你别学他的。”江芷兰拉住顾辞山的领子,在他耳边小声警告,“病历单上写了抑郁障碍,伴随中度妄 想,和自残倾向,自己说话做事都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