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芷兰走后,他便又开始在路灯下打转,或蹲或走的,仰头目光始终放在某一户亮着灯的窗户上。 想进去,又害怕吓跑他。
作者有话说
赌场下注:
舒晚会因为一个娃娃原谅江渊吗?
买定离手,从猜中的宝贝里抽一个送100耽币。
(在此条下注)
第一百一十二章给你一刀,臭渣攻
江芷兰站在玄关处换鞋子,目光透过玄关处镂空的置物架望向客厅。
温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呼 噜的往桌子上掉,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顾辞山和陆璞还在为了兔子耳朵究竟该用粉线还是绿线争执不下,脚边上又多了个被扯成两半的玩偶雏 形。
舒晚在旁边安安静静的为一块浅黄色的布上添新针,时不时会停手叹一口气。
江芷兰轻轻坐到了舒晚身边,“这是什么?”
“我想再缝一个,然后......”
“然后给江渊?”
舒晚笑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江芷兰这一看便是有戏,自己也撩起袖子来帮舒晚做这事。
江芷兰一边帮着舒晚理线,一边旁敲侧击打听舒晚对他侄子的看法。
舒晚穿针的手顿了一下,“阿姨,我跟他不是很熟。”
江芷兰吸了口气,把舒晚需要的线递给他,在手指触到舒晚掌心时,小心翼翼发问:“那如果他把弄烂 的娃娃赔给你,你会原谅他,和他做朋友吗?”
舒晚只是笑,没有回答江芷兰的问题。
只是在穿针时,线没能穿过针,针却穿过了手指,扎在指尖,流出点点血珠,浸红指尖。
舒晚的眼睛,也跟那指尖的血珠一样红,红透了。
“我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舒晚垂头看着指尖,滴答一下,眼泪混进血珠里,变成了浅淡的粉色。
“阿姨,你不要再问了......”舒晚抬头呆呆地看着江芷兰,眼泪成串往下落,一滴接一滴搭在腿上的娃娃
上。
“是阿姨的错,阿姨不说了。”江芷兰把舒晚拢进怀中,像哄孩子般,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舒晚抽泣两声后便没了声音,只是默默抹着眼泪。
顾辞山和陆璞看在眼里,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但还是为了那兔子的颜色争执不下。
温衍睡着了,枕红了半边手臂与脸蛋。
夜已渐深,陆璞回家了,温衍被顾辞山抱回床上睡觉,江芷兰靠在阳台上望着屋外的依稀灯火,舒晚依 然坐在沙发边织着布娃娃。
各有各的心事,有心病的温衍却成了这里面最无忧的那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芷兰便发现客厅里多了个人影。
“起这么早呢?”江芷兰进厨房热了杯牛奶给舒晚。
舒晚抬头冲江芷兰礼貌地笑笑,低声说了句:“谢谢阿姨”后,又低头去做他手上小狮子最后的剪线工 作。
“一晚上做出来的? “江芷兰语气惊叹。
舒晚轻轻点头,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多余的线头。
“可真漂亮,手可真巧。”
舒晚害羞地低下头,无声地承下江芷兰的夸奖。
“做这么漂亮是打算送给谁呀?”
舒晚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给自己。”
“好,给自己好。”江芷兰为舒晚鼓起了掌。
江芷兰回房间继续睡觉,客厅里重归寂静,只有锋利的剪刀声在“咔擦”不断。
声音与那天江渊在他面前,挥舞着剪刀,凶神恶煞喊着要他死时一模一样。
一下、又一下,小狮子上多余的线头都已经被剪去,但舒晚却像入了迷,在小狮子旁不断地挥舞剪刀, 剪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突然,舒晚就像着魔了般,突然抬起手,剪刀狠得扎进了小狮子左眼纽扣里。
刀子硬生生砸碎了纽扣,像炸裂,向四周飞出几片残骸。碎片敲在墙上、地上还有桌上,叮咚响,蹦跳 片刻后,不知去了何处。
舒晚呆滞地看着手里缺了一只眼睛的娃娃,浑身像通了电,一阵惊恐地抽搐后,赶忙把娃娃丢了出去。 小狮子倒在地上,歪着头,用他仅剩的那只纽扣眼睛无声地指责舒晚的残忍。
舒晚绝望地揉了揉脸,深呼吸一口气后,又跌跌撞撞把小狮子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