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拿手指把烟头捻灭,程恩骄接着说,“你考完试,我带你去学单车,还有一场烟花秀你感兴趣吗,我可以提前购票。”
男生问,“元宵时节的吗?”
“不是,”程恩骄拿过旁边的卫生纸囫囵吞枣地狠狠攥在手心里,轻抽了一口气,“就是一个马戏团,挺有名的,杂技表演附带烟花秀,离这儿并不远。”
电话那边没有过多犹豫,很快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程恩骄呆愣的看了眼手里的卫生纸,下一秒无奈地砸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考试战线也拉的挺长,满打满算要考一周。
舍友们都扛不住,抱怨了几次为什么不能在一天考完,剩下的日子提前解放多好。
李昀河收拾课本收拾的啪啪响,“这简直是不合理啊不合理,我自己不想复习,又眼睁睁看着别人复习,自己在挂科的边缘徘徊,实在是很恐怖。”
这样的话每一次期末考试都必定会重复一遍,不管出自哪个舍友的口中,总之是一定会出现类似这样的话。
之前苏填因没多大感触,除了自己其他的舍友都是外地的,不能经常回家,就想念着回家,他没有这样的顾虑,期末考试的安排对他而言都可以。
不过今年略微有点不一样了,他也想快点结束漫长的考试时间。
一同结束漫长的等待时间。
苏填因现在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了,于是主动说,“我帮你们捋一下最难的两科的重点吧,希望能让你们一把过。”
陶虹高兴地衣服被子都不叠了,直接一个大踏步上前抱住他,“太感谢了你因因,就等你这句话了。”
苏填因:……
怎么感觉好像上当了。
最后一科是在上午结束考试的,舍友们的行李早就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王豪和李昀河都是家里人来接,苏填因就帮着陶虹把行李搬到了校门口,“谢谢你因因。”陶虹拉住苏填因的手,“再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苏填因拍了拍对方的肩,“我义不容辞。”
“帮我把我的车行车推到棚子里,我怕下雨,给淋湿了。”陶虹拍了拍他的手,再次表示感谢。
送走陶虹之后,苏填因就直奔宿舍楼去找自行车。
陶虹的自行车应该是个比较大的牌子,从外观上也能看出来,低调却不失奢华。
也不怪陶虹对他的自行车那么上心了。
他推着自行车往棚子走,来得晚了,棚子里已经都堆满了自行车,苏填因勉强见缝插针找了个能塞进去的位置,把锁环扣住,一扭头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他被吓得柔软的头发都立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许舟行估计没想到苏填因的胆子芝麻大点,真的把对方给吓到了,脚步不听使唤地连忙往后撤了两步,“我就是看到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
苏填因惊魂未定,内心真的有些生气了,不过没表露出来,余光里瞪了一眼就算发泄过。
不说“没关系”也是表明生气的另一种形式。
许舟行很会自我饶恕,他观察苏填因表情不含愠怒,便以为没事了,自觉地转了话题,“今天终于考完了,我期末周累的快不行,都没有空找你聊天。”
苏填因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看起来好像是累得不成样子了,黑眼圈非常沉重,消瘦得也很厉害。
苏填因不知道说什么,简单安慰了一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