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闻禾与认真思考,“我的饮食是固定的,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在进行新尝试时,是否能适应良好。”
宋胜意吃掉大半碗冰,他含住舌头,推开面前的碗,缓了一会儿,“我刚刚才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一场政治性的作秀。”
闻禾与一怔,没想到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他并不清楚宋胜意和喻敏静之间的谈话内容具体涉及多少。
也不知道宋胜意是否在试探他足够真诚,于是他承认了。
“是。”
真诚是谈判的前提,有得谈,那就说明还有周旋的余地。
“哦。”宋胜意淡淡应了一声,撑着脸侧头望他,“相亲的时候我就在想会是什么理由让你急需结婚。”
“至少这个解释,我不意外,也可以说服自己。”宋胜意直视他的眼睛,眸光平淡坦荡。
“没有急需结婚。”闻禾与反驳了这一点。
宋胜意动了动眉毛,他和闻禾与相亲结束,次日便登记在册。除去急切,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闻禾与起身,“或许你可以真正开始考虑要在合同上写下哪些内容了。”
“再说吧。”宋胜意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可以,我想当做我的愿望清单来规划。”
他跟着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牛仔外套,走到Alpha身前,闻到淡淡的潮木气息。
“在律师手底下是讨不到便宜的,闻律师,我不敢贪心,所以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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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再上班,果然身体不适应。宋胜意起晚了,差点错过3号线7分钟一班的地铁,卡着点进单位,红姐从办公室出来,远远望见他,“呦”了一声。
肖闫红终日正装,天气冷也只是在外面披了一层羊衫外衣,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手冲咖啡,打趣他:“自古君王不早朝,宋局这是,醉心社稷?”
“红姐,你就别逗我了。”宋胜意抬手求饶,他就是个刚转正的科员,一辈子可能也就是个科员,厅局这样的称谓平时用来揶揄说笑罢了,他可没野心家那个志向。
肖闫红哼笑一声:“到底是结婚了,宋局稳重不少。”
“还不是托红姐的福。”宋胜意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枚锦盒,打开,里面盛着一条漂亮的女士项链。
肖闫红垂眸,目光赞叹,随即又合上盒子推了回去:“我还想再往上升一升,收受贿赂这种事要谨慎自持一些。”
宋胜意讶然失笑,以肖闫红的年龄资历,所处的位置已经足够高。
“红姐,私人交情,不跟工作扯关系。”
“扯着扯着就乱了。”
宋胜意没再坚持:“不是所有领导都像你一样分得这么清。”
肖闫红眉眼一弯,“所以才更应该轮到我晋升啊。”
宋胜意不再强求,只说,“下次请你吃饭。”
肖闫红摆摆手,丢给他一沓资料,“不用,说起来也算是你帮我的忙,从中牵线而已,我可不想过分居功。”
她低下眼帘,笑容豁达:“要是过得好不求你惦念着我,但倘若婚姻不幸,千万不要迁怒于我。”
“怎么会?”宋胜意嗔笑。
肖闫红:“我肯定希望后面那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无限低,不过你活到这个年纪,能考上这个岗位,自然也明白很多结果不是靠事在人为能够达成。”
宋胜意摆出深思的表情:“受教了。”
“还有一点,”肖闫红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