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禾与调整了一下正在燃烧的木炭:“我接受了一家公司的委托,和顾砚打官司。”
“打官司?”
“嗯,就这几天的事,一审的案件材料前几天送到了事务所。”
宋胜意“哦”了一声,忽然问,“律师输掉官司会有什么影响吗?”
闻禾与指尖停在替他掖毯子的动作上,“你觉得我会输?还是你希望我输?”
“没有,”宋胜意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觉得顾砚那个人太狡猾了,害怕你会吃亏。”
闻禾与跳过了这个话题,“你觉得是顾砚安排你到游轮上的?”
“嗯,”提起这个,自然又想到红姐,宋胜意语气有些难掩的失落,“我不知道红姐为什么要帮他。”铤而走险不是肖闫红的行事风格。
显然肖闫红在应下这件事时丝毫不担心宋胜意回来后会找她的麻烦,又或者,宋胜意糟糕地想,也许红姐没觉得他能回来。
“说明筹码足够诱人。”闻禾与用冷冰冰的口吻说。
“算了算了,”宋胜意摇了摇脑袋,实在恨不起肖闫红,决定先放过自己,“这些事情都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他问闻禾与,“我们请了几天假?”
“三天。”
宋胜意点点头,“三天足够你和我各自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了。”
闻禾与眼珠转了转,没有看宋胜意,而是盯着攀升的火苗,“你怎么突然发`情期了?”
宋胜意身子坐正了一些,不想让对方太有负担:“距离上次时间其实差不多了,只是大概提前了几天。”
他笑了笑,试图让氛围轻松一点,“还好正好撞上我发情,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闻禾与轻而慢地应了一声,随后从火帘中移开目光,被焰火熏得格外炽亮的一双黑眸看向宋胜意,“你二次分化的时候疼不疼?”
宋胜意的面部出现一瞬的怔然,很快被笑意淹没,藏起来不见踪影,他打着哈哈含糊过去,“当然不疼了,就是睡一觉的事。”
闻禾与黑漆漆的珠子飞快地失去光彩,他垂下眼帘,附和一声落寞的轻笑,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白天的多数时间,两人都在酒店的床上度过。
下午醒来,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视野很好的玻璃窗见证了一场户外的风暴。
宋胜意揉着肩膀坐起来,穿好衣服后,和闻禾与坐电梯上楼,在酒店的顶楼就餐。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吃饭的时候雨一直在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承办相亲活动的展览台被淋得很湿,距离活动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小时,雨下得很急,展览台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像是大家因为坏天气不约而同地毁诺。
宋胜意撑着头,眼睛耷拉下去,看向闻禾与,“虽然这个赌我赢了,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闻禾与没有过多关注窗外的天气:“夏天的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放晴了。”
宋胜意眼睛一眯:“你是不想输掉这个赌才这么说的吧?”
闻禾与吃好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我只是觉得你会想要这个活动顺利举办。”
宋胜意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