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说完,空气陷入凝滞。
林资被过于寂静的氛围搞得忐忑。
“…是”,林资结结巴巴道:“苏昼搞砸了合同,让你遭受很多损失。”
林资没有底气地狡辩,“但是…但是他那么没用,你们把合同交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
林资完全枉顾这份合同是他据理力争强要过来的事实,也不管苏昼捅了多大的篓子,可着劲儿往外甩锅。
“你们本来就比苏昼聪明”,林资撇脸嘀咕,“你们识人不清,出了事也不能怨苏昼的。”
不大不小的声量传到司青序耳里,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林资毫无底线地袒护苏昼,司青序神经都痛起来。
或许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林资一点真心也没有,否则林资怎么会再跟苏昼交往期间,外联一个又一个男人,打着苏昼的名义花言巧语在他们身上索要礼物。
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林资道德不高,三观也说不上成型。
但是他是真的在乎苏昼。
那点子真心悉数给了苏昼,看不见林资真心的人只是因为林资没有把真心给他而已。
林资吝啬到多余的一点点真情都不肯施舍给别人。
难怪,苏昼从不计较。
尽管知道林资背着他做了那些事,也当做不知道。
他计较什么呢?他从头到尾都是胜利者。
他们这些人再如何都动摇不了他在林资心里的地位,苏昼自信他永远是被林资偏爱的那个。
苏昼泰然自若的神情,都使司青序的眼睛被刺痛。
“我哪里敢怪他?”司青序出言都裹挟着讽刺,“有人护着他,有人给他兜底,哪里怪得着他。”
林资听着司青序阴阳怪气的话十分不入耳。
“你不要这样说话”,林资小脸儿皱得紧巴巴的,“你有多少损失,我赔你好了。”
“你找苏昼麻烦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司青序眸光狠狠颤了下,他不是不知道林资多爱钱。
“你赔我?”
司青序重复着林资的话,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你觉得是我找苏昼麻烦?”
林资眼里是切切实实的疑惑,难道不是因为苏昼搞砸合同所以才被司青序这样针对的吗?
“小乖真的要给我赔钱吗?”苏昼低头在林资耳畔轻语,故作苦恼道:“可能赔得会有点多欸。”
林资莽撞地偏头,脆生生的嫩白耳廓砸在苏昼淡红的唇上,被苏昼唇瓣微张含了下。
林资无知无觉抬手抓了抓,同样小声道:“你做什么梦,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赔?”
林资乌眸滴溜溜的,脸上却正经的不得了,“我是在骗他。”
苏昼立马转变口风,为林资竖起大拇指,“资资太厉害了,完全没有骗人的痕迹。”
林资深沉地点点头。
苏昼实在没忍住扭脸过去,生怕自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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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昼面不改色温和道:“我也很拭目以待。”
司青序离开后,林资的小脸儿瞬间垮掉。
“喝咖啡吗?”苏昼适时把手里拉花散得乱七八糟的咖啡递给林资。
林资瞥了眼就更愁了。
“你自己喝吧”,林资唉声叹气,“恐怕你以后都喝不到了。”
苏昼给自己灌了进去。
“好喝吗?”
苏昼品了品,“…有点困。”
林资瞪他,“你是猪吗?喝饱就睡?”
苏昼摸摸鼻尖,弯唇,“反正资资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林资瞟了苏昼一眼没吭声。
苏昼当林资默认,眸底的笑意扩大得更加浓烈。
“让我想想怎么救救你”,林资坐回椅子上,双手托脸开始走思。
苏昼俯身啄了啄林资的颊上的软肉,“辛苦资资了,资资慢慢想,哥叫我过去一趟。”
“别亲了”,林资烦道:“没看到我在忙嘛。”
苏昼熟练道歉,“我错了,不打扰资资想怎么救我了。”
苏昼看了林资会儿,发现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才往苏执办公室走去。
苏昼对苏执并无恶意。
只是……
苏执不是昂贵餐厅精致难吃的菜,他这个人足以匹配他的价值。
苏昼确信林资会被某些奢侈菜品华丽的外表所吸引,但是林资在新奇过后看清它们本质,会再次抉择。
他是被林资跳过吸引而选择的人。
林资钟爱的金钱、权势、地位,在他们糟糕的相遇的那天,他没有任何一个。
他用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林资面前。
跟盛装出席的苏执截然不同。
苏执会是吸引林资的那种人,也拥有比他外表更优越的本质。
林资被苏执吸引后,选择苏执不会违背林资的期许。
这正是苏昼越不过的那点。
他比苏执永远缺少最初吸引林资的东西。
苏昼敲响苏执办公室的门,“哥,我进来了。”
听见里面应允的声音,苏昼才推门而入。
苏执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坐。”
苏昼坐到苏执对面,“哥看起来很憔悴。”
苏执抬眸,神色很淡。
苏昼笑了下,“好吧,是我的错。”
苏执已经不想追究与司家合同泄露的后果,但是他还想问问苏昼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他早就应该发现端倪。
早在上次苏昼带林资去商场买衣服接过他的卡却没动,而是利用那张卡的权限自费办了个抽奖。
几千块钱的自行车被赋予近十几万的附额。
() 只是为了确保林资可以拿下头彩。
怎么会怀疑呢?苏昼被找回苏家,苏睿丘给他的亲儿子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不会有人质责。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
苏睿丘真的如苏昼所说,一分钱都没有给苏昼。
那苏昼花费的便只能是自己的钱。
没人对雅致、好脾性的温和青年提起什么警惕之心,苏执作为继兄不会多越界,对苏昼了解不多。
显然苏睿丘恐怕对这个十几年不见的亲生儿子知之甚少。
“商场的主管告诉我,你办抽奖花了十七万”,这句话仿佛是个引子。
苏执慢慢开口,“临安与司家合同泄露,直接造成数十亿的损失,获益的是家名叫日木的小公司,成立于三年前。”
“苏昼”,苏执问,“你能告诉我,你跟日木的舒总有什么关系吗?”
苏昼想了想,“不太熟。”
苏执皱眉,似乎察觉到苏昼没有说实话。
“不过”,苏昼话音一转,“日木的确是我的公司。”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执很不能理解,“临安受创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苏家人,临安迟早是你的。”
苏昼不置可否。
苏昼也很想问,“既然哥觉得临安会是我的,为什么要对临安这么卖命,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苏执沉默了瞬。
苏睿丘跟他的父亲是好友,在他父亲死后,是苏睿丘替他们母子保下父亲的遗产,给了他们母子不被饿狼分餐而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