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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继续问:“你不知道那一整年她去了哪?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

“你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对。”

“关于三月二十五号一直请假到二十六号,到博物馆之间的行程,你能不能向我们表述清楚?”

“我的确请了假,那些花也是我在二十五号上午购买的,我知道阮梦樱不接受我,所以我想隆重地向她提出分手,中午,我去了清水市,我提前订了一个分手戒指,是送给阮梦樱的,我想去取回来。”

“为什么要去清水市买戒指,还要亲自去取?”路鹤觉得他很可能撒谎,清水市是阮梦樱的老家,他总觉得这不会是巧合。

“我记得和路队说过,我有个室友,留了套小丑服给我。他去清水市后在一家饰品加工店上班,我找他订戒指也很正常,放心不会有假,也能给我很大优惠。这对我是很重要的东西,花笔路费跑一趟也很值得。”

“你留下了证明你往返今阳市和清水市的大巴车票根,你不觉得很刻意吗?”

“我一直都有这个习惯。”

“在二十六号凌晨的大巴上,和乘客还吵了一架?”

李牧骁表情很平淡地说:“对,那个男人对女乘客性骚扰,我阻止了。”

路鹤语气凌冽:“可我们调查不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女乘客睡熟了,当时光线也不好,那个男人猥琐地瞟着人家,手在裤裆里动来动去……”

“李牧骁?”罗肖国厉声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满脑子黄色,以为别人挠个痒痒就以为是自慰。”

李牧骁下颌微微上抬,甚至表现出几丝不卑不亢的样子。

路鹤严肃说:“上次为什么不说实话?一定要闹上法庭,人所皆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牧骁沉默了下才说:“路队,我说过我很喜欢阮梦樱,她死了,有人杀死她,我知道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对她真正的爱,我要让所有人关注她的死,让她不会死得明明白白。”

路鹤语气突然凛冽而严寒:“所以,你很爱她,却要将她大卸八块?”

这句话顿时将审讯室本就沉闷的气氛压至低谷,李牧骁镇定的面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他嘴唇紧抿,像是紧咬牙关,眼底出现了很多种情绪。

路鹤在解读,有忧伤,有不安,有绝望,也有不甘。

他不知道哪一种属于此刻最真实的他。

李牧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阮梦樱身体很僵硬,手提箱放不下,我试了几次,最后只能将头割下来,把身体切开。”

路鹤意识到,阮梦樱死后出现了明显的尸僵,身体关节肯定不易掰弯,那个手提箱体积太小,要想放入已经尸僵的身体确实有些不易,只不过他对这个回答依旧存疑,但是一时之间他找不到更合适的反驳之词。

路鹤问:“将头颅塞进布偶怎么解释?”

“那天我想把梦樱带到花海,但我又舍不得梦樱,所以把头留了下来,担心腐败,我放进了冰箱,我不住在那,因此每天晚上我会回来,特意打开冰箱,迎接她,我抱着她一起睡眠,亲亲她,与她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几天。”

李牧骁眼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