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色的十字架在他手中闪耀,月光透过玻璃将鲜血洒在地面上。”
路西菲尔刚读完,桌面上的文字就消失了,但是没有恢复到指针转动的样子。而是出现了有着玫瑰纹样的彩色玻璃窗,那应该是教堂吧。
画面还在继续,透过玫瑰玻璃窗,皎洁的月光洒在一个身披战袍。手持红色十字架似得圣剑,剑身寒光泛泛,还沾染着鲜血,正如他火红色的头发。
他的发披散着也似鲜血一般染红了战袍。他仰头看像玫瑰窗静物着银白的月光。月光似一双白玉般的手描摹着他的鼻梁和下巴。那绝对是一个美少年中的美少年,此时,他那双湛蓝色的双眼悲伤又空洞,正注视着玫瑰窗另一边的我和路西菲尔。
但是这很诡异……
因为他和我有着一样的脸!
画面到此便消失了,指针又转动起来,似有似无的“滴答”声一下下砸着我的心。
路西菲尔说:
“钟面上会显示过去或是未来的样子。”
若是那样,那肯定不是我的过去。只能是……我的未来?
“他的剑上又是谁的血?”
我一面想着一面却不知觉的问出声音来。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长大吗?”
他问道。
我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
他慢慢解释道:
“有人闯入时间之境,把你的时间调了,才导致你飞快成长。”
路西菲尔顿了顿,又说:
“我想闯入者的阶位应该不会太低。”
“是因为时间之境位于第七重天?”我问。
路西菲尔点点头,说:
“擅闯时间之境会遭神罚,烙下永远的印记,每到神奉日,那些疤痕都像有了生命一样,爬向你的心脏,然后狠狠绞住。如果是阶位太低的天使,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在第一道神罚降下时就没命了。”
到底是谁冒着生命危险调了我的时间?这对他来说能有什么好处?反而是这样痛苦的惩罚。
我问:“那你为什么没事?”
“因为我是路西菲尔。”他颇为得意地微微扬了嘴角。
没办法,神的宠儿,总能拥有神的例外。
“那我呢?”
我可不认为我也拥有路西菲尔同等的待遇。
“因为我在你身边。”路西菲尔回答道。
他的话让空气燥热起来,连同那平静的池水似乎也欢快地流动起来。我如今不再像是个小土豆一样,只能待在加百列怀里抬头仰望他了。活生生的路西菲尔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你能把时间调回去吗?”我问。
如果他带我来是为了告诉我原因,再顺便把我的时间拨正,然后我在变成个撒满了辣椒面的小土豆。如果真是这样我真的会很失望。那样我仍在仰望他,而不是与他并肩,连同那把剑,也有了安慰的意味。
“米迦勒。”他开口了。
“时间是无法回拨的。”
他不知道我的内心在狂喜。
“它只能无尽地循环。”
无非是生死,死生,得失,失得的轮回。
“况且要真正算来,你应当同我一样大。”
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