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一杯就倒别喝了。”
曼蒙小心地靠了过来。
“不能喝就别逞强,我又不会嘲笑你。”
桌上三杯只剩个杯底的红葡萄酒,毫无异样。
路西法表情淡然,没有丝毫波澜。
而我的掌心中有一只被攥的稀烂的飞蛾。
曼蒙担忧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米迦勒。”
这时路西法开口了,他说:“你不是还要对查银行的账目吗,我送他回去。”
曼蒙看看路西法,又看看脸色绯红的我,拍了拍我的腿。
我说:“那就听路西法陛下的,曼蒙,你,去忙,我正好……正好有事要跟你爸叙旧情。”
曼蒙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道喝成这样叙情,怕不是在床边叙吧。要是被我爸吃干抹净肯定又要埋怨我带他出去了。
曼蒙不肯走,我一个劲地让他走。路西法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旁看着我和曼蒙拉扯。
“说了你快走!你怎么那么烦人啊!真受不了你这根甘蔗了!烦死了!”
“什么甘蔗?!你能不能清醒点再说话啊!仔细看看,你真的让我走?!”
曼蒙伸手指指路西法,又指了指自己。
我看也不看,嚷嚷道:“快走快走快走!”
我和曼蒙的动静越闹越大,老板娘看在路西法那张脸蛋的面子上,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十分礼貌地将我们三个扫地出门。
“真是受不了你了,米迦勒!走就走,我可不想再跟着你丢人!”
被扫地出门的曼蒙恼羞成怒,一转身人就没影了。
“拜你所赐,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门。”
路西法见曼蒙走了,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脸上都带笑了。
我看着那张脸,一巴掌招呼上去——极其清脆的一声“啪”过后,我收回手,路西法的脸上粘着一只被拍烂的飞蛾。
我冷笑道:“你敢给我下致幻的药?”我这就还给你。
可能真就酒壮怂人胆,路西法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黑了起来。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之前在天界时,我们干柴烈火就差在床打架了,他还能刹住车问我洗过澡没有。
“米迦勒。”路西法微微眯起眼睛叫我的名字。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什么喝多了,我酒量不是最好的,但也没差到一杯倒的地步吧,明明就是有人居心叵测给我下了致幻的药。
以为把药藏在飞蛾身上我就看不出来了?那还真是把我和曼蒙那个笨的相提并论了。
路西法不像曼蒙,我推他搡他,他只是躲开,我和他吵,他也默不作声。
但是我不跟他回去,他不会劝我,直接简单粗暴把我拖走。他拍了拍手,叫来了一条相当漂亮的龙,把我拖了上去,回到了潘地曼尼南。
我十分不满他钳制着我,感觉像是压着战俘回来一样,但是又挣脱不掉,我在他手里像根麻花一样扭来扭去。
“我不动你米迦勒,你也别来招惹我。”
听见这个声音我就来气,点了名让我来魔界的不就是他?
“谁招惹谁?你说清楚路西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