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伽尘自小便已经开始学习剑术与马术,体力很好,至少比阮姝娅更好。
在姬伽尘将她洗干净后,猫的天性便令阮姝娅昏昏欲睡起来,她在窗台上找了个能晒到阳光的好位置,便闭上眼团成一个球咪起觉来。
也许是刚刚洗猫令姬伽尘想到了他应该做什么,姬伽尘回到了尸体面前,找到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弯下身子,不太熟练的一点点擦洗起地板上的血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伽尘的脸颊渐渐变得苍白了些,颈后也泛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费力的搬动着尸体,将那柄剪刀拔了出来,水竹君的血液已经凝固,面容渗出一层青色,不复活着时的青隽俊逸。
姬伽尘为他缠裹了伤口,换了一件新的衣服。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困难,以致于一直忙到了深夜,而姬伽尘每次在累得直不起腰时抬头,总能够在窗台的同一位置看到那只猫。
她的皮毛已经渐渐干了,恢复了蓬松,白得像是一个棉花团。
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姬伽尘又感觉到有些迷茫,他不清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经过了数个小时,尸体开始发出味道,月亮升起来之后,阮姝娅突然醒了。
猫果然在晚上就可能变得突然精神。
不过也可能是味道太大被恶心到的。
她撑起身子,没忍住,做了个经典的呕吐姿势。阮姝娅跳下窗台,沿着姬伽尘的小腿,用她练习了很久的爬树技巧窜到了男孩子的背上,爪子按住他的头,开始指点江山。
“喵喵喵喵喵。”
快点去找人给我把这具尸体抬出去!
阮姝娅才不管他是不是“睹尸思人”,她完全不想共情他的难过,在她看来,这具身体在那个人死亡的一刻起就已经变成了一堆没有意义的肉。
活人的意义已经消散了。
她拍拍姬伽尘的头,又指了指水竹君。
姬伽尘莫名就从那一堆喵里发觉了她的意思。他停在原地待了一会,也没有去赶背上的猫,任由她用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他的脑袋上。
他走出了宫殿,打算去寻找一个宫侍,虽然宫侍在面对他时逐渐敷衍了事,但父亲死亡这种事情…他们大抵也是不会耽搁的。
阮姝娅一步路都不愿意走,又不愿意回殿里和“水竹君”待在一起。猫滑到了姬伽尘的胸前,喵了几声,姬伽尘便用手臂将她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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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皇宫中已经熄灭的灯又依次亮起,从某一处开始,寂静的夜开始变得喧哗了起来。
已经梳洗完,卸下了皇冠与外衣的女皇刚刚处理完公务准备就寝,便听到贴身的宫侍脚步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在她身旁低下头,嗓音带着些紧绷的对她说,水竹君自尽了。
她的动作顿了片刻,钢笔在纸张上洇开了一圈墨迹,分不清过了几分钟,她才说道,“知道了。”
她没有再穿戴繁琐的首饰与衣服,只随便披了一件素淡的外衣。在走到水竹君宫殿的那一段道路中,女皇的心绪愈来愈平静,当宫侍推开宫殿的门后,她的神情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再看不出任何外露的端倪。
水竹君会自杀,在某方面而言,甚至是女皇的默许,或者说是暗示。她厌烦了他,觉得有些恶心,不想看到他,王的情意就是这样,薄凉、异变,像是抓握不到形体的流水。女皇并没有怀疑姬伽尘不是她的孩子,皇室的科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