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地方熬得怎么样。”
“也快回来了吧。”雁放叹了一句,“那小子可比林子能看多了。”
“那可不。”炭头抿着嘴笑,“咱们这条街,就他那帅劲儿跟哥你有得一拼。”
雁放笑着要抽他,他嘻嘻乐着跑去看电脑上正在恢复的加密照片了。
木子堆了个跟她哥一样面貌惨不忍睹的雪人,指头冻得红通通。她要往屋里跑着拿彩笔,被雁放痞气地拦在门口:“立正!稍息。”
木子赶紧站好了,仰着小脸看他。
雁放弯下腰,把那封颇厚的红包塞进她棉袄的口袋里,木子眼睛眨了两下,不知道该不该收,扭头求助地看向哥哥。
林子在雁放的眼神示意下被迫答应了。木子眼睛弯起来,懂事地说:“谢谢大哥,大哥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大概对于医院和家两点一线的木子来说,‘身体健康’是她能想到最棒的祝福。
“跟谁学的啊这?跟你森哥学的吧?”雁放在她头上胡噜了一把,错开身子:“你也身体健康,去玩吧。”
林子扭捏地杵在门口,等木子跑远了,才蹭了蹭手上的雪,“放哥,我才刚来没多久……”
“一天两天也是天。这里木子最小,哪有不给她的道理。”雁放趋近,往他手上也放了封红包,“你的,拿着。不乐意花就给木子存起来,过年了,图个好意头。”
话说到这份上,林子也没法拒绝,手上的红包不算重,压在心头却沉甸甸的。他“哎”了一声,鼻子有点酸,想给雁放鞠个躬。
雁放突然搂住他的肩膀,贼兮兮地说:“收了我的红包还得帮我办件小事。”
林子在不知不觉中被大家庭感染,也对雁放信服,别说一件小事,就是刀山火海,他能帮的也会帮。当即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屋外挺冷的,雁放把手缩回口袋里,不屑地说:“帮我警告你们寝室那小子,不准惦记我对象!”
“啊?!”
林子惊了,刚想替没本事的室友表一下怂,屋内的森哥十分夸张地尖叫一声,嗓音划破了半条巷子。
炭头从电脑前拔起来,双臂哆嗦撑着桌面,一张黄脸变貌失色。
“放哥!你快来——!”
屋里的小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鹌鹑似的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森哥面前那台骚黄色的电脑是放哥的,放哥的电脑是工作室公知的秘密,因此都很懂事,没敢往那边凑。
林子也吓到了,被雁放捏了下结实的二头肌:“没事儿啊,我去看看,你照顾好这帮小的。”
林子点点头跟进去,抱起扑到他腿上的木子,忙着安抚小孩去了。
雁放走到电脑前,修复软件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恢复清晰度的旧照片。
一旁的炭头嘴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不是嫂子吗?!旁边的男人是谁?!”
照片里的“叶阮”穿着那件去训练营看他时的酒红色大衣,大衣颜色新鲜。头戴红色簪花,脸上敷着艳丽的妆,眼下几厘米处的痣犹如墨点散落,很特别、也很显眼。“她”幸福地笑着,亲密地挽住一旁清俊文雅的陌生男人,男人也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画面定格在这恰到好处的一刻,而从整张照片的布色、装扮,和亲密姿态不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