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其实我们很想走,谁想跟尸体待一块啊。
“我请了一些演员,可以让大家先看表演。”
归根到底不是婚礼上发生意外,尸体只是恰好流经这里而已,和平江尸体多了去了。更何况现场这么多警察,他们能有什么事?
所以对于新郎的提议,客人勉强接受了,纷纷离开了河边。
不管新郎是出于什么想法,项荟都要向他道谢:“谢谢,我这边应该用不了多久。”
新郎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你慢慢来也行,爸妈那边有我呢。”
搂肩膀这种动作在夏渔看来比拥抱更亲密,她凑近了同伴:“他俩不是协议结婚吗?”
“协议结婚不代表关系一般。”金灿灿向她解释,“再怎么他们也会成为夫妻,这样的举止很正常。”
嘶。
“你要搂一个试试吗?”许燕洄热心询问,“虽然我们的身高差有点大,但我可以弯腰让你试一试感觉。”
“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
“没有~”
许燕洄把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给你说个秘密,你猜新郎为什么会结婚?”
夏渔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的父母催婚。”
“你过来,我带你看点好戏。”
夏渔看了看正打算做初步尸检的项荟:“等会儿我们还要调查。”
“轮不到你们。”许燕洄指了指柯忆,“只有一个死者的话,大概会是一队的案子。”
柯忆:“……”
突然想升职了。
虽然许燕洄说有好戏看,但夏渔不听,她的眼里只有案件,什么好戏都比不上。
现场只剩下法医和技侦的同事在进行取证工作。
如项荟所说,这是一起谋杀案:死者是死后被人扔进的河里,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
柯忆已经认命地带着自己的队员去调取监控了,尸体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他们要去看沿途的监控。
尸体被泡得浮肿,五官有些变形,气味也不太好闻。
项荟上手检查,她的表情很平静,眉头也没皱一下。
“男性,年龄大概在20-30之间。”一边检查,项荟一边说明情况,“初步判定死亡时间在两天前,他生前——”
说到这里,项荟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尸体,停顿了片刻,她看向傅松声,示意他有重要发现。
项荟一般不会这么遮遮掩掩,除非涉及到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傅松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许燕洄都是警局的人。
被注视的许燕洄没有半分避嫌的意思,他把墨镜往下移了一点,露出一点眼睛,看清死者后,他也“哇哦”一声:“你们不用避着我,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想到他的身份,傅松声沉默了。该死的,他说得很对。
“你说吧。”
项荟这才继续说下去:“死者双手骨骼错位,手腕处有红色痕迹……可能是被手铐铐住造成的。此外,死者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是生前伤,有刀伤,也有——”
她压低了声音:“枪伤。”
傅松声脸色凝重起来。
和平市的枪支管控较严,除了黑恶势力,普通人几乎无法获得枪支,就连黑恶势力也无法做到每人发枪。
如今和枪有关的案件都牵扯到了黑恶势力。
眼前这起……
傅松声叫停了项荟的工作:“我先去给张局汇报一下。”
项荟取下手套,走到河边,风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