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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蔺榆乔在演奏他的情书,庄时钧在维护他的订婚礼,却不知隔着一堵墙,那多情的画家已经将他敬重畏惧的大哥抵在了沙发上肆意撩拨。
庄揽洲被裴错玉抵在沙发上也不挣扎,便坦然的往上面一坐,眉眼间波澜不惊,颇有纵着对方放肆的一方气度。
缠着珠串的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他淡笑着回道“所以你为了回报他,就干脆在他的订婚礼上勾引他的大哥”
这句话倒无苛责之意,完全就是调侃,毕竟他若是不想,那什么样的天仙美人也近不了他的身,裴错玉能对他这般放肆完全是庄揽洲配合罢了。
面对男人的调侃,画家也是半点不急反驳,他跪在对方腿间的沙发上,一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然后开始细细描绘那张薄唇的弧度。
"你是庄时钧的兄长,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大哥……家主……还是庄先生?"
他循循善诱的换了几个称谓,沙哑的嗓音带着难言的暖昧缱绻,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加重,他笑着说“你瞧,这才叫勾引。”
压着男人眼睛的手心被睫毛扎的有轻柔的酥痒,庄揽洲扣住他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声音仍旧平稳自若,“换个称谓,我不喜欢与人分享,更不喜欢有人觊觎过属于我的东西。”
“可大哥这种行为分明是在夺走属于你弟弟的人。”裴错玉说完以后里可能感觉到庄揽洲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他闷笑一声,在惹恼对方之前从容的将对方拉回来,“好吧……揽洲……”
他放下自己的手与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对视着,赞叹道∶“每次看到这双沉稳自若的眼睛,我都难以自控。
庄揽洲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反问∶“只是眼睛?”
“好吧,我承认。”
裴错玉唇角逐渐翘起愉悦的弧度,坦然道∶“是操控庄家掌舵人的情绪,让高高在上的庄家主为我露出不一样的色彩,这种征服感非比寻常。”
他伸手将一枚紫翡尾戒给对方戴上,而后在那抹暖昧的红痣上轻轻一啄,笑道∶“为我的冒犯赔罪。”
画家看起来是如此的缱绻多情,却又是如此的浪荡轻佻,有着特殊意义的戒指在他的手中不过是调情的玩具,却在一刹那间让庄揽洲的眼神都出现了变化。
这个吻一触即离,裴错玉想起身,却被庄揽洲抓住了手腕,男人的眼底一片暗沉,再也不复平日里的清心寡欲。他的大手扣在画家的后脑勺上稳稳一压,裴错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整个人被送到了男人的怀里。
紧接着,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
男人修长有力的骨节扣住他的一双手,珠串缠了上去,一寸又一寸,那佛珠不知是什么材质串起来的竟如此厉害,将人的双手绑在一起根本无法挣脱。
庄揽洲的吻顺着他的唇蔓延到下颌,而后是脖颈,最后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喉结上,那里是男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惹得画家身体敏感的一颤。
喉结上留下了一个暖昧的血痕。
画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刚欺负过一通似的,可能事实也的确如此。
“裴错玉。”
庄揽洲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呼吸交缠间,男人暗哑的嗓音带着风暴凝聚的危险性,语气却仍旧冷静的不急不缓,他说
“我的理智若在,就应当尽快处理掉你,送出国也好,洗掉记忆也罢,免得你影响太多我的情绪。若是这样的话,对你而言或许还是一条生路,毕竟你这人生性浪荡,现在还能乖巧几分,日后却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离开了我,你还能过上从前那种自在的生活。”
他说的这些话,几乎是完全看穿了裴错玉这个人,将他的本性拆穿的淋漓尽致,唯一没有看透的就是即便是现在,他怀里的这个人也没有很乖巧,一直在做出格的事,只是庄家主并不知道。
庄揽洲说完后顿了顿,语气加重,沉声道“我给过你三次警告,你都没有听,我的理智也不会一直都在,更不想再放开你。比你让你远走逍遥快活,我更想将你困在我身边,完全束缚在我的手里,这样我才能安心。”
裴错玉从未被人如此夺走过主动权,顿时“嘶”了一声,大美人看着冷冷淡淡,但关键时刻竟然这么野。他不禁没怕,反而更兴奋了。
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的情绪都在沸腾,庄揽洲仍旧可以显得斯文而克制,让人情不自禁想撕开最后一层防线,看他露出完全失控的表情。
与对方耳鬓厮磨间,他笑着低语∶“那就让我看看……揽洲,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不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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