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讨论明年也定不下章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余清砚被迫主持大局:“余鹤你先把你的想法说了,我们再从中琢磨细节,毕竟你最了解傅总。”
余鹤拨弄着茶几l上的鲜花:“我的想法不够浪漫,蝴蝶啊音乐都很好,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肖恩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余鹤很认真地思索一番:“至少要向傅云峥跟我求婚时那样有完整的安排......”
所有人都提起精神,示意余鹤讲一讲‘完整的安排’具体指什么。
谁料余鹤话锋一转:“傅云峥跟我求婚那天是他生日,辽阔的敕勒川碧野如海,夕阳余晖映照漫天彩霞......”
众人:“......”
真是不该奢望余鹤能有什么妙计。
这段求婚细节,在座每个人都平均听了5遍以上,这会儿再次听余鹤讲起,所有人都一副无语表情,拿起手机回微信的回微信,刷朋友圈的刷朋友圈。
梁冉用酒水单挡着脸,悄悄对旁边的人说:“我都该会背了。”
“上天给了他美貌却收走了他的脑子。”岚齐揽镜自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余鹤拿过梁冉手中的酒水单,卷成纸筒在桌面上一敲,好像那说书人在敲惊堂木:
“然后,傅云峥郑重地问我......”
六个人异口同声:“余鹤,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吗?”
余鹤:“......”
*
晚上十点,傅宅。
余鹤把手中的玩具球扔出去,对小野猫说:“余小野,给爹捡回来。”
余小野四脚哒哒地踩过大理石地板,站在玩具球旁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喵呜——”
“捡起来。”余鹤朝小野猫打了个手势,晃了晃手中的鸡肉冻干零食罐:“捡过来给你吃冻干。”
傅云峥翻过一页报纸,抬眼看了看在原地抱起玩具球猛蹬的小野猫:“猫的服从性很差,没有小狗那么好训。”
余鹤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和小野猫对峙了五分钟,只能自己把球捡回来,威胁道:“不听主人话的小猫没有冻干吃。”
小野猫不屑地起身,尾巴高高地翘起,用屁股对着余鹤,朝傅云峥走过去,在傅云峥腿边谄媚地蹭来蹭去,还挑衅地看着余鹤。
余鹤怒视小野猫,说:“你蹭他也没用,他也听我的。”
傅云峥摸了摸小野猫的头:“对,你主人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
余鹤似笑非笑,看了傅云峥一眼,又把手边的玩具球扔过去:“余小野,捡过来!”
小野猫看都懒得看余鹤。
傅云峥把腿边
() 玩具球捡起来:“你训练它干嘛,它又学不会。”
余鹤说:“我在短视频上看别人家的宠物能帮主人扔垃圾,拿零食,开门拿外卖,余小野什么都不会,就会和我打架。”
傅云峥剑眉微皱:“你看的是狗吧,边牧还是金毛?”
余鹤回答:“是黑背,退役警犬。”
傅云峥:“......警犬都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说是万里挑一都不夸张,你拿小野猫和警犬比属实有些为难它了。”
余鹤听傅云峥这么说,立刻想一出是一出:“我也想养一只退役警犬。”
傅云峥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我托人给你留意着,有退役下来的警犬买一只给你养。”
余鹤横躺在傅云峥腿上,憧憬着有一只警犬可以使唤的场景:“以后我在楼上就不用自己下楼拿冰可乐了。”
傅云峥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也没自己下楼拿过,都是使唤我给你拿。”
余鹤:“......”
余鹤心虚地一翻身,用手背挡住眼睛:“是吗?”
傅云峥很确定地说:“是的,下午我在楼下健身,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拿补光灯,我以为你是在健身房直播时拿到楼下了,在下面找了半天,最后在你书房里找到的,就在你手边,拉开抽屉就能看到。”
余鹤轻咳一声,到底有几l分理亏,解释道:“我没找到嘛。”
“天天在家里不是直播就是耍赖,不是折腾我就是磋磨猫,”傅云峥低头在余鹤额角亲了亲:“公司的事也不管,生意也不谈了,傅聪林找你找不到,天天开车围着傅宅绕,要不是保安认识他的车都报警了。”
余鹤抬臂环住傅云峥的脖颈:“你都回来了,那些事自然该你来操心,我还是喜欢做废物。”
傅云峥凝视余鹤黑亮的眼眸。
余鹤的眼睛黑白分明,漂亮且狡黠,认真看人时,瞳仁是一片极深沉的黑,好像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人们都说,只有聪慧绝顶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余鹤确实足够聪明,好像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很少有不成功的。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伟大天赋。
可余鹤却只把这种天赋当成一种救急的手段,当危机消失,傅云峥回到余鹤身边,余鹤立刻原地躺平,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因为有傅云峥呢。
只要傅云峥在,余鹤就永远都不用长大。
在傅云峥昏迷的那两年,很多人都说余鹤过得太苦了,让余鹤别考虑那么多,别背负那么多。
但余鹤都从来没有一分一秒觉得自己苦过,他只是很想傅云峥,思念到极致会痛,这份痛也是甜的。
因为余鹤坚信,无论傅云峥能否醒来,是生是死,他都是傅云峥此生唯一的挚爱。
傅云峥就算是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放不下的是余鹤,最舍不得也是余鹤。
绝对的、唯一的爱,是余鹤独
自前行的勇气。
心里爱着一个人,哪怕身在寒渊地狱,也不会冷。
何况在独行路上迈出的每一步,到处都隐藏着傅云峥对余鹤的万般庇护。
傅云峥昏迷后,整个傅氏集团陷入短暂的混乱,余鹤总能及时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所有人迅速认可了余鹤的能力,觉得余鹤无所不能,是个天才。
而这一切背后最基本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傅云峥个人名下所有对公权限,都无条件地向余鹤打开,所以余鹤每次遇到困难,一筹莫展之时,都能踩着傅云峥提前搭好的台阶走过去。
傅云峥明明陷入了昏迷,可他又无处不在。
傅云峥不在的时候,余鹤独当一面、雷厉风行,不仅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还把傅辉一家子耍得团团转,傅聪林都被余鹤论斤卖了,还巴巴地替余鹤数钱。
可傅云峥一回来,余鹤又把那些成熟稳重全扔了,成日里招猫逗狗的,不干些正事,比七八岁猫嫌狗厌的小孩强差不到哪儿去。
渴了喊傅云峥,饿了喊傅云峥,找不到东西还喊傅云峥。
傅云峥问余鹤:“我不在的时候你喊谁?”
余鹤说:“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干。”
傅云峥奇道:“现在怎么不自己干了?”
“因为现在有你啊。”余鹤往傅云峥身上一贴:“能做和想做是两回事,有傅老板在,我就能安安心心做个废物。”
傅云峥心里温暖,他愿意让余鹤赖在他身上,也喜欢余鹤赖在他身上。
从他见余鹤的第一面开始,余鹤就是一个会因为打火机打不着火而满脸丧气的漂亮小孩。
又丧又招人疼。
余鹤一生没受过太多磨难,每次遇见倒霉事儿都丧得格外真情实感,打火机在风里打不着火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严重到仿佛宇宙毁灭,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可就是这样的余鹤,又能在大厦将倾时挺身而出,替傅云峥撑住那片摇摇欲坠的乾坤。
这让傅云峥怎么不爱他?
余鹤有拔山扛鼎的勇气,也有扶摇霄汉的实力,但只要傅云峥在,余鹤又收敛翅膀,重新落在傅云峥肩头。
这是余鹤永生永世的栖息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傅云峥,余鹤什么不想要。
外面的天地再大,余鹤最想回的还是观云山。
观云山岁月安然沉静,无论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都淋不到余鹤身上。
只有在傅云峥面前,余鹤才能做他最想做的自己。
傅云峥拨弄着余鹤的发丝:“你最想做的自己就是训练小猫替你拿可乐?”
余鹤的头发有些长了,碎发垂在额头上,显得脸很嫩,像个大学生。
他神神秘秘地对傅云峥说:“训练小猫拿东西有别的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