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蓦然通红,想打他却又无从下手:“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怎满口荤话?!”
嵇堰:“以前怕吓着你,自是端得像个君子。”
滢雪:“现在就不怕吓到我了?!”
嵇堰略一耸肩:“我们圆房了。”
言外之意,事成了,不装了。
滢雪白了他一眼:“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人就是好色。”
嵇堰被她的话逗笑了,笑了几声后,把她松开,同时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为了你不找书生改嫁,我得活得长久一些。”
“怎么活得长久,现在假都告不了。”滢雪没好气道。
嵇堰:“圣上会差人调查昨夜救人之事,很快就会有太医到。”想了想,他说:“还得嘱咐洛管事,莫要惊动颐年院才成。”
说着,又看向她:“听说阿沅这些天一直来找你学看账,你也与她说一声,别把我娘她惊动了,她受过一次惊,受不得第二回。”
滢雪撇了撇嘴:“你娘又不喜我,连话都与我说得
() 少,我肯定不与她说。()”
嵇堰点了点头:“你多担待,你们二人不必要就别往来,她说你两句就罢,但若是为难你,你便与我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滢雪点了点头,知道他不偏帮他母亲就成。
穿戴好衣物,嵇堰去颐年院和他母亲报个平安,毕竟许久不着家了,就算着急也是夜半回来,天没亮就离开,年夜饭也没在家里吃,他那老母亲该担心了。
午膳,嵇堰是在颐年院用的,老母亲久多日不见儿子,总觉得儿子又消瘦了,不停地夹菜,嵇堰只好全吃下,吃了个肚圆。
回到鹤院时,等着他的是一大碗补气血的汤。
嵇堰:……
女子对人好,都表现在吃食上吗?
只得又把补气血的汤全喝了。
腹胀了许久才缓过劲。
下午,午晌后,洛管事快步来寻:“郎主,宫中来人了,是陈内侍带着一个太医。”
陈内侍是圣人身边的人,他亲自来,嵇堰自是要亲自去迎。
他快步出鹤院,同时提醒:“警告各院的人,太医来的事,别让老夫人知道,违者扣月例。”
嵇堰到了前厅,陈内侍一礼后,道:“圣上知大人昨日救人受了伤,特让咱家带了些治伤补身体的药来,还特意让沈太医来给嵇大人医治。”
嵇堰一礼:“劳烦陈内监和沈太医了。”
二人道:“不敢当。”
嵇堰让沈太医到正厅隔间看上伤,陈内侍也跟着进去。
看到嵇堰所受的伤势,二人的眉心都紧皱了起来。
陈内侍道:“今日在大殿半日,嵇大人却愣是一声不吭,我还当大人没受伤,嵇大人真真是太逞强了。”
嵇堰应:“大夫检查过,不伤及要害。”
沈太医不悦道:“是没伤及要害,但却是险些伤及了要害,这刀伤再深一点,神医在世也救不了嵇大人。”
陈内侍道:“咱家回去后,向圣上禀明,嵇大人也告个假吧,莫要太过逞强了。”
嵇堰应:“今日正有此意,但只是不太适合时宜。”
沈太医和陈内侍相看了一眼,一时无话。
沈太医后边才到的大殿,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看到地上女子用暖炉和被砸了后脑的安州郡王,大概知道是长公主砸了郡王。
殿上那会的气氛凝重得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也确实不是告假的好时候。
用宫中送来的金疮药重新包扎后,沈太医交代了过注意之事,便先告辞,洛管事去送。
陈内侍与嵇堰道:“出宫时,圣上口谕让嵇大人暗中盯着公主府,今日在殿上之事,必然会惊动公主府里的突厥细作,从而有别的动作。圣上还交代嵇大人切记莫要掺和个人情绪。”
嵇堰颔首:“臣明白。”
陈内侍看了眼嵇堰伤势的位置:“就是大人身上的伤……”
嵇堰笑了笑:“只是看着可怖,实则不大碍事”
陈内侍一叹,怎可能不碍事。
“咱家就先回去了,嵇大人多注意些。”
嵇堰点头应下,随即送走了陈内侍。
送走陈内侍后,立刻喊来了胡邑。
胡邑来后,嵇堰吩咐:“让暗哨精卫盯着长公主身边的明昇。”
胡邑颔首,快步离去安排。
第一次,长公主让人来送名剑时,便是派这明昇来。
那时嵇堰第一次见到这位明昇。
多年捕快的直觉,此人绝不是什么好货色。
今既有圣上亲言,那就不必顾虑。
安州郡王殿上那一席话,恰到好处让圣上对长公主生出了忌惮。
圣上对长公主贪墨会仁慈,但长公主的手想伸长到宫中,便没了这份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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